我俩打了个车,一路走到城南火车站附近,鲁正阳指挥着我七拐八拐进了胡同巷子。车停下,鲁正阳便指着一栋不高的小楼道:“就是这个五楼。”
窗外还挂着残破的被单,看样子这姑娘是准备从窗户逃出去,谁知中途断了,这才摔死在了水泥地上。
这案子也破完了,警察也早就散了,这楼变成了荒芜之地,残破的不像样,我总觉得一脚踩不结实就得摔个半死。
鲁正阳轻车熟路走到一楼后厅,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沓钱。
边上楼,鲁正阳边道:“一楼就是个足浴店的门面,五楼都是这些小姑娘住的地方。二三四楼跟旅馆似的,多称两个房间。”
五楼的门是半掩的,一打开便觉整个屋子的阴气直溜溜往外跑。
鲁正阳浑身打了个冷颤,腿有些发抖。
我低声骂了一句:“出息。”
一把推开小青的房间。
紧接着,我便感受到一股怨念,虽说不上是很渗人,但总归让房子又暗了几分。
我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灵符,便四处瞅着房间。
不得不说这些姑娘平日里过的寒酸,房里丝毫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鲁正阳解释到,一般来这里的姑娘,都是家里有困难的,赚了钱宁愿省着,也全寄给家里。
我不禁唏嘘,突然余光瞥见桌子旁边有个抽屉,打开来看,是一封信,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还未寄出去。
我打开,里面竟是厚厚一沓钱。
“小青平时接的人都是大手笔吧。”
我啧啧道。
谁知这话道提醒了鲁正阳,只见他一拍脑袋,瞪大了眼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她死的前几月,遇上一个大款,然后这女人竟然死命要嫁给他。”
“嫁?”
我嗤笑。
别说是大款,就是山村说不上媳妇儿的、或者瞎了瘸了的人,也不愿意找个不干净的女人当老婆。
“是啊,她整日跟别人念叨他要娶她,旁人问的时候,那男的也未曾否认过,看起来俨然是真爱。”
鲁正阳瘪嘴道。
“就是因为这个,她一直想逃跑?”
我数了数那叠钱,竟然足足有一万。
鲁正阳点点头。
“旁人怎么说?”
“那男的对她确实好,好吃好喝供着,还给我姐送钱,不愿意让她再接客。”鲁正阳皱着眉头道,“那天我还看见小青偷偷摸摸在后厅干什么,被我撞见了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拿着信封来回看着,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信好像从来没有封上过。而且放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一点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