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以外的东西,柳忆就不操心了。
孟雅之微微颔首,聪明人之间,不必将话说透,他自能意会。
“能留下命活着就不错了,征战沙场的人,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是最大的奢望,皇后娘娘的保证,委实难能可贵。”
离皇城越来越远,天色暗下来后,孟雅之便催促柳忆回车上歇着,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
倒是让柳忆憋了满腹疑惑,无法问出口。
丞相夫人去的早,孟雅之的亲人应只有孟丞相一个才对,那么刚才孟雅之口中的‘他们’,除了孟丞相,还指谁?
……
彼时,房家。
房青晔兴冲冲的从外面跑回家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敲孟雅之的房门,想与之分享今天的见闻。
“兄弟你猜怎么着,我遇到那天和我互怼的大叔了,他还跟我打赌来着,等来年开春,我若能在会试中拔得头筹,他便向我认错,承认帝后是很好的人。”
“否则他便要我下跪认他做师父,哼,我才不要认一个诋毁我朋友的人做师父呢,我一定要考好,兄弟你快点给我加油……兄弟?”
敲了半天门没动静,房青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跟孟雅之冷战呢。
咧咧嘴,苦口婆心道:“兄弟你够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你也不用小心眼到现在,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啊,我我我……我人长得好看又聪明,你说说,我除了性别不对哪点配不上你!”
房青晔涨红了脸,直抒胸臆,回应他的依然是满室寂静,总算察觉到了不对,推门而入。
收拾干净房间里,只留下一张信纸,上面字迹隽雅辽阔,像极了孟雅之温雅于外,内敛羁傲。
上书:任务,归期不定,勿念。
房青晔怅然,当身边熟悉的人从身边消失,从离别之日起,那些曾觉得琐碎到不曾惦记的东西,突然间变得难以忘怀起来。
不曾察觉和珍惜,是以为那些会伴随着自己到永远,谁知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当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承认自己对他的心意,坦率自己所有的高兴喜悦,都习惯性的最先与他分享后。
他不辞而别,还留下一句勿念!
“勿念你个大头鬼啊!你这混蛋若是无法活着回来向我谢罪,我这辈子都不念你!”
“我要闭关读书,待我考取功名,我要让你求着我跟我说话!”
‘嘭’得一声,房青晔将房门重重关上。
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房青栀,这才默默出来,看着房青晔搬进孟雅之的房间里去住,心戚戚然:弟弟有拼劲儿是好事,可好像有哪里不对?
看来他们房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