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他的肩膀:“母后一片好心,你硬邦邦地拒绝,不怕母后生气?”魏曕笑了下。当时他才十五岁,哪里会想那么多,必须做的再苦再累他都会做,不必做的,譬如要不要睡女人,他总能做自己的主。为此,他拒绝过仁孝皇后的好意,也拒绝过父皇的好意。如今到了这个岁数,夫妻恩爱,他更不会再要什么通房,惹她伤心。“不怕,不需要就是不需要。”魏曕一边轻轻捏她的耳垂,一边看着她道。殷蕙就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承诺的意思。其实她只是调侃一下,没想拈酸,可男人这么上道,殷蕙心里又如何不美?她捧着他的脸,对着那薄唇亲了上去。想当初,燕王府的三皇孙多矜贵多清高,连亲一下都介意,还要嫌弃地擦口水,如今……感受着魏曕反客为主的热情,殷蕙心中一片甜蜜。翌日早上,一家五口仍是先进宫给永平帝、顺妃请安,从宫里出来,马车又去了济昌伯府。明日就是中秋了,魏曕不在京城也就罢了,既然在,岂有不陪妻子回娘家过节的道理。殷墉已经七十一岁了,鹤发童颜的,曾经挺直的腰杆也终于佝偻起来。去年老爷子庆七十大寿,可惜殷蕙、魏曕要替仁孝皇后服丧,没能亲自过来吃寿宴,只叫三兄妹带着寿礼过来了,不过,宫里的永平帝也赐了赏给老爷子,这是天大的体面,大概也只有永平帝身边那一帮心腹重臣将来过寿时才会有这个待遇,所以,虽然殷蕙很遗憾没能亲自过来,那日殷墉是挺高兴的。“呦,阿衡这个头都快追上我了。”看到曾外孙,殷墉笑得比看到亲孙女还要高兴。魏衡也很会哄老爷子,又从平城带回来几坛飘香楼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