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的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际边那道熟悉的黑影坠地,听着风中传来的绝响嘶吼。众人肝胆俱裂,内心巨痛,哀伤不已,却也知道,现实容不得他们痛苦,容不得他们耽搁停留。危急关头,牛伍长也不管什么命令不命令了,一声嘶吼,点出他们全伍百号人马,趁人不备,一枪插进东升坐下的马pi股上,在马儿受惊飞奔而出之际,牛伍长这个酒鬼放声大喊,“头儿,兄弟先行一步去拦截,您带着大家速回隘口报信!”高壮的汉子只留下这么句话,便领着他全伍人马消失在了原地,直奔天际边的轰鸣而去。听着远处密集轰隆的马蹄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条绝路,老牛这是把生留给了他们,把死留给了自己!难受,却不能哭,战场瞬息万变,容不得多耽搁。东升努力压抑着满腔的悲戚与愤怒,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全队听令,全速前进,哪怕拼尽最后一口气一个人,也要把敌军大举进犯的消息带进隘口!”“喏!”东升一声令下,调转马头,马鞭重重甩在马pi股上,领着手下兄弟们开始了夺路狂奔,身后却是越发清晰的金戈铁马,厮杀震天……今年的冬天啊格外的冷,大齐日子不好过,北疆外草原跟大漠的日子格外的难熬,胡狄们吃不上饭,便集结了十万大军为了一举冲破大齐防线,兵分三路,要来大齐烧杀抢虐。也是赶巧了,对方秘密行进过来,分兵的南路大军杀到瓦堡之时,便恰巧被东升的队伍发现,三万多部众对上几百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追杀。一路朝着隘口方向拼命狂奔,日夜兼程,身后追击的箭矢一直刷刷刷的乱飞始终没停过,前头的人马呼呼呼的跑,身边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眼看着六百剩五百,剩四百,剩三百……连东升都因护着身边的兄弟,边骑行边拔刀砍箭矢的时候不甚胳膊中了一箭,不过好在,隘口就在前方。他们以尖锥之势,强势突破重围,浑身冰冷浴血的东升,只来得及百忙中艰难撕下一角衣襟囫囵裹住伤口,举着手里的长刀,领着剩下的兄弟们拼命冲击,远远的看到隘口,东升下令发出响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东升看着已经在合拢的沉重隘口大门,他破开嗓子运上内力大声喊:“敌袭,敌袭!胡狄大军压境,关闭隘口,做好战斗准备!敌袭,敌袭……”嘴里一直重复着喊着,身下的马儿口吐白沫的跑着,东升领着残部幸运的在大门关闭的最后时刻成功的冲进隘口,直到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响起,大门闭合,东升却依旧没有停下。这仅仅才是开始,哪怕进了隘口也不代表就此安全了,大战一触即发,东升马不停蹄,伸手轻拍身下马儿的脖颈,“老伙计,再坚持坚持,我们去主帐。”安抚着自己的忠实伙伴,东升一路往镇守此隘口的五品主将大帐去,一边依旧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家不要乱,鸣战鼓,点狼烟,敌袭,虎口关全体将士听令,速速集结,上隘口城楼……”隘口狼烟一起,周遭相邻的边塞隘口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