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一个男人!楚宴不过想要捉弄他一下,哪料鬼使神差的,真的亲了下去。此时一颗心仿佛漏掉半拍,人在恍惚之中,唇上依稀存留着温润的感觉,大脑停滞了片刻,又很快千思百转,一遍遍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夏明懿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正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时,然而只听旁边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某人已经十分自觉的跳窗户离开了。楚宴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心中噗噗乱跳不已。到现在他还没回过神来,不说夏明懿,就是他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他实在没想到,居然真的亲了他!心情复杂了一个晚上,次日早上,天蒙蒙亮,楚宴简单用了早饭,去找夏庭云商量战事。夏庭云见到来人,彬彬有礼的请他入座,含笑道:丞相比本王想象中要来得早啊。楚宴淡淡一笑:岂能让义景王久等。两人寒暄了几句,开始直入正题,事关紧要,下官不敢耽搁。以义景王所见,倘若两军正面交锋,胜率为多少?方才还和颜悦色的夏庭云,此时脸上略显凝重起来,沉吟片刻,缓缓道:吴军在三十里外驻扎士兵有二十万,加上魏军驻扎在商丘的十万,总共三十万,而我军商丘一战惨败,所剩兵力不过到十五万,即使算上丞相带来的十万人马,也与敌军差着五万人数,这样看来,我军处于下风,可是,这还不是最根本的问题,关键在于,乐阳城的南北门已因受敌而被封锁,而唯一的西门之路,又山高水险,如今城内已与死城无异,大多数饥饿与绝望的百姓已经时有骚动了,所以他定了定神,道,内外忧患,非常棘手。楚宴认真地听他说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些时日,义景王受累了。他苦涩一笑,摇了摇头:何谈受累,如果用我一个人的命来换整个乐阳城平安无事,那我也算不负众望了。义景王千万不要这么说,此战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万万不能气馁!夏庭云淡淡一笑:丞相说的是。楚宴问道:义景王可知再战是何日?敌方可有下过战书?夏庭云:敌人未下战书,但是内探已经打探到,三日后,吴魏有攻城的打算。如今城内已经是草木皆兵,蓄势待发了。楚宴轻轻点头。夏庭云略一沉吟,试探问道:三日后,你我一起迎战,即使战死也要守住城池,丞相可有信心?楚宴含笑:就凭义景王的这番话,自然有信心。楚宴见完夏庭云,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军营,司马钰和李久早已等候多时。再说被彻底忽视的夏明懿,一天下来,都没见到楚宴的人影,就这么消磨了一天时间,不禁有些懊恼。直到戌时,楚宴才从军营回来,刚进院便见到一个恍若嫡仙的人影矗立在夜色中,走廊里的灯笼照在他的身上,如梦似幻。走近些,只见他俊美的侧脸微微抬起,闭眼凝思,风儿轻拂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白色的衣衫松脱脱的披在肩上,那绝世的风姿映在楚宴的眼中,仿佛盖过了世间的一切。他轻声屏息走上去,之后走到他身边,悄悄贴到他耳边,轻声问道:陵安王这么晚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