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的上前,刚要为夏明懿把脉,不想当触碰到那冰凉的手腕时,竟差点将手缩了回来。把过脉后,接着翻了翻眼脸,看了看舌苔。看着面前这张俊冷至极却了无生息的脸,楚宴的一颗心揪了一次又一次,几乎全身崩紧了起来。他很怕,那种恐惧,比上次在战场上遭遇的惊险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没有一刻像此时这样让他担惊受怕,生怕大夫下一刻会说出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大夫小心翼翼为他捻好被子,转过身,先问了问夏明懿身边的车夫几个简单问题,得知夏明懿已经一连多日因为夏瑾蓉的病而休息不好,茶饭不思,明白其中因由后,这才向楚宴恭敬回复道:相爷,以草民之见,陵安王之所以会昏倒,天寒只是一方面原因,真正的根本原因是,陵安王已经多日没有按时进食,以及缺乏休息导致。他身体近乎掏空状态,此时气息微弱,脉象尚且不稳,接下来应当尽快补充营养,多加休息才是。至于何时能够醒来,那就看他自身的造化了。楚宴心中一紧,立时沉声问道:什么意思?大夫一看对方情绪不对,连忙纠正措辞道:相爷莫急,草民的意思是说,陵安王的身体只是过于虚弱,只要稍加调理休息就会没事的。说完抬眼快速瞟了他一眼,恐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楚宴听到没事,冷静下来,朝站在屋内半天的管家道:吩咐厨房,自今日起,本相的一日三餐以及大夫交代的汤药营养品,每日一并按时送过来。话落,旁边的朱管家啊?了一声。楚宴道:啊什么啊,听不懂吗?朱管家忙道:听懂了听懂了,小人这就去。朱管家一走,楚宴让人送走了大夫,又命所有人退了出去,屋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此时屋内只有楚宴和夏明懿两人,夏明懿安静如斯,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面部轮廓看起来竟柔和许多,俊美之外,多出了些许温文尔雅。楚宴出神的望着床上之人,一双目光柔情似水,然而柔情之中又夹杂着悔意与点点心疼,他从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若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然而事已至此,悔恨无用,眼下只能祈祷他早日醒来。哪怕他醒来以后骂自己几句,打自己几巴掌出口气也好。楚宴望着望着,很快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突然,他握住夏明懿的手,喃喃自语道: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一刻,楚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一般。若说之前还因为夏明懿要娶妻生子而怄气,那么现在,楚宴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就好,哪怕与别人成亲也好,生子也罢,他都忍了。无论怎样对自己都好,只希望他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