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了就好。”
马跃忍出了一身的汗,仍是平静的推开蔡新玉,“不用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很晚了。”
蔡新玉无奈一叹,“老马,你别犟,不吃药你今晚就没法睡觉。”
马跃还是摆手,不过是些止疼药,治标不治本,缓解一时痛意,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吃,“没关系,痛习惯了就好,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一会就好。”
蔡新玉又着急又生气,可也知道这男人要强,从来不愿意低头示弱。
一条腿在任务中被炸断了,医生让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他偏偏要犟着出院,去上任。
蔡新玉知道,男人心里苦,离开他最爱的岗位,心里不舍,也不想别人把他当做废人一般怜悯,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可以为组织尽力。
可,这些都不是他强忍伤痛的理由啊,伤口还在愈合,本来就痛,还伤及神经,不吃止疼药,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这要怎么忍受习惯?
“老马……”蔡新玉还想再劝,马跃却已经艰难的翻了个身,面向车壁,不打算再说话。
蔡新玉重重叹息一声,回了上铺。
师墨严谨都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师墨知道严谨没睡,就给他传音说了马跃的腿伤情况。
严谨听罢,有所猜测,但毕竟是陌生人,并没有打算多管,对着师墨摇了摇头。
师墨也没想着管,看兄妹俩睡得踏实,便继续恢复。
一夜安稳度过,翌日下午一点多将近两点,火车在省城的火车站,缓缓停下。
一家四口随着人群缓缓下车,一股寒风迎面而来,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省城比我们严家大队冷多了。”师墨道,虽然她有天蚕丝衣甲,还有精神力罩,但不妨碍她感受温度。
严谨点头,给俩崽子套好从头包到脚的斗篷,“这里更近北边,所以要冷一些,墨墨,你带着孩子在候车厅坐一会,我去把票取了。”
“好,你去吧,有什么热乎吃的,也买一些。”
“知道了。”
严谨把母子三人送到候车厅坐好,快步跑去找熟人拿票,这一路过去的车票,都找人提前定好了,倒是能省不少事。
师墨三人刚刚坐下,蔡新玉拎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和马跃也走了过来,看到师墨,稍微意外了一瞬,便笑着点头招呼。
师墨回一个微笑,看他们没有交谈的意思,自己也没搭话。
蔡新玉让马跃坐着守行礼,自己去拿票。
车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师墨看紧俩孩子不错眼,兄妹俩也乖巧的啃着小饼干,不乱跑乱跳。
马跃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俩孩子身上,波澜无惊的眸底,有丝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