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王婶子叹息一声,“没了,我跟孩子他爸都是孤儿,孩子他爸去了之后,就我和孩子两个相依为命。”
“大娘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老大娘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中摇曳,声音带着落寞和认命,“回老家吧,老家的破房子应该还能住,收拾收拾,能让我们母子容身。然后跟着下地,挣工分,换口粮,总归不会饿死。”
师墨笑笑,又看向王烈,眼神冷了下来,“听见了吗?”
王烈被师墨掐得伤了喉咙,说不出话,只能愤恨的瞪眼睛,他的愤恨跟老大娘没关,思绪还在如何给江心绮报仇里。
江心绮满意极了,对师墨讥讽冷笑,不知所谓的贱人。
师墨声音漠然,“你娘今年六十二了,十年,看看你娘,你觉得她还能活十年吗?”这年头,六十多已经是高寿,活到七十,是绝对的老寿星。
王烈眼里的愤怒一愣,转头去看王大娘,王大娘连连摆手,“老婆子哪有那个好命,能多活一天就该烧高香了。”
王烈皱着眉,想不起多久没认真看过老娘了,怎么头发白了这么多,皱纹多了这么多,背弯了这么多?和记忆中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师墨对着王婶子温和一笑,又冰冷的看着王烈,“你觉你娘能再活十年吗?”
能吗?王烈心底闪过疑惑,老娘那副好似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能再活十年吗?他不确定。
师墨道,“十年,一百二十个月,三千六百五十天,你觉得这一天来得快吗?。”
王烈眉头紧蹙,眼里的怒气少了些,眼神有些发自。
师墨把手里的分票摊开,一张一张的很陈旧,但很整齐,“这个,应该是你们家所有的存款了吧,两块八毛三分,呵,你的津贴有多少个这么多?你们母子俩吃倒是能吃。这么一卷,你娘存了多久?你知道你娘在一分一分的存吗?”
顺手将钱扔进王烈怀里,王烈拿着边角已经被摸得起毛的分票,他从未见过。
真是她娘一分一分存下的?存了多久?
他的津贴呢?再怎么吃也不至于就剩这点分票吧?何况他娘一向节俭。
王烈的脑子突然别样清晰,他的津贴一个月有十八块,每个月给母亲五块,吃用和所有额外花费全在这五块里。
剩下的呢?
他给心绮买吃用了。
王烈算了算,一个月十三块,一年就是一百五十六,三年就是四百六十八,有这么多吗?
下意识去看江心绮。
江心绮眉心一蹙,废物,还想找她要钱吗?
没用的窝囊废,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以往在江心绮脸上只会看到美好和阳光的王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