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排到禺山县去,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他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来帮你,你可别因为赌气,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你们家现在还住在破泥胚屋子里,三个儿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娶不上媳妇,别以为工厂里的那点分红就是大钱了,你出去瞧瞧,你那几个子,连别人一点皮毛都比不上。你现在还受了伤,没个三五个月没办法工作,车队那么忙,随时都要人,人家不可能会空着位置等你三五个月,等你好了,位置早就是别人的了,你想回去就是做梦。”
“几个月,一分钱的收入没有,吃药补身体的营养品还得花一大笔,光靠嫂子挣工分,怎么可能够,饭都可能吃不上。再说,还有大侄子,二十几了还整天在县城里瞎晃,不成器的靠着你们养活,再不想法子,这辈子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嫂子和侄子们着想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真没了。”
“我是你亲弟弟,我能害你吗?我可都是为你着想,别不识好歹。翁翔那是初中毕业的文化人,开车七八年,能比你开这么一两年的差?而且翁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到时候车队有个什么事,翁家一句话的就能解决,这对你对车队都是好事。”
“你让翁翔顶你的位置,给车队找了这么好的司机,车队说不定会念着你的好,等你好了,给你安排个简单的工作,这不是一举两得?”
这么情真意切,陶来顺都要信了,他怕是不知道工厂里,他看不起的那点分红,是城里工人一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
这还是投入少的,投入多的,守着分红,就能养活一大家子,是富养,顿顿吃肉,年年穿新衣,随时有零食的那种富养。
他家虽然没有这么多,但也少不了多少。
嘲讽的看着因为激动,脸红脖子的陶来仓,“我家的情况你倒是了解得清楚,开始不是说帮我上班,等我伤还了又还给我吗?怎么现在又成了等我上好了,车队会看在翁同志的面子上,给我重新安排一个工作?”
陶来仓一愣,一着急,说秃噜嘴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姓陶,你姓苏,我家的事,不劳你操心,带着你家的人赶紧走,别逼我动手。还有……”
陶来顺视线落在翁翔身上,“想来你们也了解过我们车队的情况,那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不管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手段心思,都没用,所以,那些没必要的花花肠子,最好收起来。慢走不送。”
说完就靠在摇椅上假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蒲扇,不再搭理几人。
翁翔最受不得这窝囊气,一摔袖,冷哼一声走了。
苏珍珍对着陶来顺淬了一口,“给脸不要脸的穷酸货,活该一辈子当泥腿子。”扭身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