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说我大逆不道,我绝不能放过他!”
“当真不走?”雷照问,张乐福摇头:“和你一样,不脱青衫,褪八层皮,十两银的月钱一分都不能少。”
雷照举起拳头,伸向牛春来:“来啊,营长,咱不能叫这么个小妮子小瞧咱,咱去争取咱的十两银!”
“在万怡街,大人抖空了钱袋,提前预支了我牛春来十两银,打从那会儿起,我就认定大人有干大事的魄力!”
牛春来紧紧捏紧拳头,举向头顶:“我牛春来,愿意随同大人一起去赚那十两银,去创造东京奇迹。在我一营的,堂堂七尺男儿,何不拼一把?”
五十名青衫陆陆续续地全举起手,董安大笑:“牛哥,你抢了大人的噱头,我抢左姑娘的。董安一营的,左姑娘像不像你们家长大的丫头?你们甘愿为了给一群糙人发月钱,卖了这么可爱的丫头吗?我董安不想,且我董安,也甚想京城变样儿,将来对儿孙说,京城这么好,有我一份功劳。咱不举拳头,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咱去摸扫帚,交班了,咱得去干活了。”
说罢,他便往库房走,雷照又跟他吹胡子瞪眼:“嘿,你这人嘴里是不是长着毒瘤?啥叫花里胡哨?俺雷照举拳怎么了?难不成俺们举枕头被子?你给俺说清楚……”
青衫都各做各的,浑似以往一般,雷照与董安两人又追打起来,小左半路杀出,拦住雷照。
“你先给俺说清楚!不是我说,雷大哥,您能不能收敛点性子,您现在不是除暴安良的江湖好汉,您是街道司青衫啊,抡起拳头前,能不能想想管勾大人还在此?”
开诚布公,大事平息,李元惜此刻的脸色总算是泛上了红晕。雷照见了,心里一阵暖意:“大人,你放心,俺雷照以后听你的,你叫俺打,俺再打,不叫俺打,俺打,俺就吞了俺的拳头。”
冲动暴躁是雷照天性,他嘴里这话,听听就好,实是不能信的。
李元惜笑着摇头,催他:“去休息。”
她知道一人也在静默地看着,此时,那人也从大门后进来,身上沾着一股金疮药的味道,并未提赌约之事,只用行动表明,他会一如既往,继续为李元惜效力。
“都安顿好了。”周天和向李元惜汇报,托李元惜吩咐,他亲自去药馆照料了那些鼻青脸肿的旧青衫,所幸人伤得不厉害,静养几天就好,只有侯明远,被雷照打歪了鼻子裂了嘴唇,养伤期间不能喝酒,人急躁得很。
“大人需小心侯明远,他心胸狭隘,恐怕还会再寻事端。”
“无碍,”李元惜摆摆手,心里倒觉得轻松不少:“我最害怕的一块心病,经他这么一闹,竟然也去除了。如今街道司上下坦然相对——师爷不是三番两次地提到青衫凝聚力吗?我看,托侯爷的福,青衫们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