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很快,沈惜到的时候,相府门口的白色丧幡都已经挂好了。
“爹爹。”
沈惜最先看到的是沈长鸣,他还穿着上朝时的朝服。
沈长鸣见到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微臣见过陛下,娘娘。”
虽然沈惜现在还没有听封,但是她的地位早就不言而喻。
“免礼。”
沈惜心中更加哀伤,多了这一层身份,也相当于多了一层桎梏。
许是昨日沈老夫人同她讲的那些话,沈惜虽然心里哀痛,但始终没有表现的太过哀伤,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在沈老夫人的灵柩旁边,一面给她烧纸钱,一面低头不语。
除了偶尔滴落的泪珠,几乎没有人能看的出她的情绪。
沈老夫人走了,前来吊唁的人很多,但这大部分人心里存了个什么心思,其实大家都懂。
为的,还不是巴结一下这位皇亲国戚吗?
沈长鸣待人素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刚到浔阳就和浔阳的官员们打成了一片,再加上本来众人就有些讨好的心思在里面,这下子就更完美了。
赵无畏是赵家的旁系子孙,而赵家与沈家是姻亲,所以勉勉强强也能与沈家扯上些关系。
这不是一下朝就听说了这件事,连饭都来不及吃,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主堂里坐的正是萧彻,他旁边坐的是沈长鸣,赵老爷子坐在萧彻的下首,一见到这三人,赵无畏提起袍子就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陛下。”
“免礼。”
“免礼”二字,萧彻已经说的厌了,这一个中午的时辰就不知来了多少人,个个都要进来跪一跪拜一拜,他倒像是个被参观的人一样。
“你怎么来了?”
赵老爷子皱起眉,很显然,他对这个旁系的子孙并不是很满意。
其实这也正常,一般大的家族最注重的都是嫡系子孙,赵老爷子又是嫡长子,自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对旁系和庶族的偏见自然也会深一些。
所以尽管赵无畏在旁系子孙中已经站的很高了,可在赵老爷子的眼里也就那样。
不过赵老爷子也是有这个资本。
“回家主的话,侄儿想着,我与沈大人有同僚之谊,又勉强算的上是姻亲,我又素来敬佩沈老夫人的深明大义,便想着…能送老夫人一程。”
赵老爷子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旁系的偏见:“什么姻亲?这关系你也敢攀?”
赵无畏一愣,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赵老爷子说的也是实话,那沈家可算是皇亲国戚,日后要是沈惜当了皇后,那沈长鸣就是国丈,赵无畏作为旁系,攀上嫡系的亲戚关系已是勉强,这攀上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