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桃不在家的这些天,纪冬霖没事就往村头跑,要不坐在家门口发呆。
纪夏珍知道他是在等纪桃桃,不禁有些好笑:“冬霖,以前我怎么都没见你坐在门口等过我?我和桃桃都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待遇相差这么远?是我不配还是我不值得?”
“姐,谁跟你说我在等纪桃桃?”
纪冬霖绝不承认他是在等纪桃桃。
不等纪夏珍说话,他补充道:“家里太闷了,我坐门口吹吹风,透透气。”
“哎。”
纪夏珍突然叹了口气。
她这口气来的太过于突然让纪冬霖有些懵。
“姐,你好好的,叹什么气?”
“哎。”纪夏珍又叹了口气。
纪冬霖:“???”
“姐,你有事说事,别跟个老太太一样,整天叹唉声叹气的。”
“哎。”
纪夏珍再次叹了口气。
这次她没等纪冬霖问便说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在我弟弟的眼里竟然是一个大傻子!”
“哎。”
她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纪冬霖:“???”
“姐,我什么时候说你在我眼里是一个大傻子了?”他不解道。
“你要没把我当成大傻子会说家里待着闷,想要出来透口气的话?这大冬天的咱们家四处灌风还需要你坐在门口吹冷风透气?”
虽说他们家是村里首个盖上青砖瓦房的,但由于资金有限,家里的门窗都还属于非常原始的状态。
这些天他们一直都是用布塞住漏风的门和窗户。
纪冬霖脸上那么一瞬间的僵持和别扭。
见状,纪夏珍道:“想桃桃啦?”
“没有。”
纪冬霖回答的很干脆。
“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不留在县城过舒服日子,非得回咱们家过苦日子呢?真的会有人不想过好日子吗?”
“傻弟弟知道什么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
纪夏珍没想到纪冬霖些天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一开始她也百思其不得其解。
但慢慢的她懂了。
“甘家人对桃桃再好,可那始终不是她的家,里面充斥的变数太多,但我们不同。
或许我们现在没有甘家富有,可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她的家人,我们不会为任何人放弃她,何况还有韩家的例子在前。
可能桃桃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她不把户口落在咱们家,除了城市户口比农村户口待遇优越一些以外,可能也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所以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