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是您宠了十八年的掌心宝,那我们又是什么?以前您无视我们的感受处处让我们让着她,现在您还是这样,就因为她会哭会闹会撒娇,所以我们就活该被无视吗?爸,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自私了吗?您自私的把我们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还不让我们有两句怨言?妈妈倒是没怨言,您又觉得她冷漠无情,敢情我们所有人都得按您的思路走呗?您这么厉害,您倒不捅出这堆破事来呀!一步错也就算了,还步步错,错了还不让人说,我们是上辈子欠您的吗?您以为这个家里只有您有怨言,只有您有委屈吗?我们要都像您这样,我们都活不到现在。”
纪夏珍极少和家人红脸,但今天她也没能忍住。
或许是因为之前和陈永华的争吵,或是是因为纪建元和纪冬霖的态度,又或许是因为纪兴铭的那些话……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她也是一肚子委屈和烦躁。
“您们开口闭嘴就让我别管娘家的事,您们有本事被捅出这些篓子来,捅了篓子没法收拾还怨我们管多了!”
“您们一个两个开口就是要去死,您们威胁谁呢,您们以为我们不知道您们没这胆量吗?您们要真这么想死,早在出事前就寻个地方自我了断,用得着在这里嚷嚷着威逼我们?”
“说白了,咱们家的三个男人都自私到骨子里去了!”
“一个大哥借口工作忙几年不回家,把家里的大小事情丢给我和冬霖,中间表示的过问两句就撒手不管了,一个纪冬霖心里想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你出事了桃桃好过,我和妈妈心里好过?你张口闭嘴就是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伟大的?你想过我们这些人吗?还有您犯了错承认错很难吗?您摆出这个高姿态给谁看呢?”
“您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您苦就您难就您没人理解?”
……
门外纪兴铭听着纪夏珍训斥的声音忍不住想叹气,却又在看到蹲在墙边哭的林墨晚忍住了。
“用通知桃桃回来一趟吗?”他小声问。
林墨晚摇头道:“他们不是要搭伙去死吗?让他们去死吧,等他们死了再通知桃桃回来奔丧也不迟!”
“你看你又说赌气话了不是?”
“他那么大本事让他自己去解决,我们替他操什么心,再说他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放心,明儿一早我就去给秋生打电话,让他回来处理这些事,他看不上桃桃,我还舍不得让桃桃为他这些破事奔波。”
“那冬霖呢?”
“他不是一心求死吗?那些药我都给他藏起来了,不珍惜桃桃劳动果实的人都不配喝她开的药。”
“这……会不会对他身体康复有影响?”
“心都坏了,还要那么好的身体做什么?留着继续祸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