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不知在想什么,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往前走,目光落在她有些泛白的手指节骨上,不紧不慢的迈着长腿。走出一段后,姜瓷松开他的袖子,指着个房间说:“喏,就是这里,他们应该都进去了。”明治抬了下眼皮,房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采血室”三个大字,门缝开了一个小缝,隐约可以听到里头人的说话声。明治笑了笑:“谢谢。”这是怕他不认路么?姜瓷被他笑得晃了下眼,连忙摆手:“是我要说谢谢才对。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还送我到医院。我却连名字都没问,也没机会当面郑重的感谢你。”明治了然,看来姜驰还没来及跟家里人说遇到自己的事,而且小姑娘没认出他来。想来也是,他离开渝城的时候,她才六岁,记忆里可能完全没有他这个人,而且她跟小时候长得并不像,所以他也没认出她来。明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也没提这一茬,只说:“你哥哥已经送了我锦旗。”姜瓷笑了笑:“昨天跟哥哥说起来要感谢你的事,哥哥说送锦旗好,有可能帮让你往上升一升,真的可以吗?”明治将她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暗笑:“那得到年底才知道。”姜瓷觉得有些遗憾,又说:“那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么?我叫姜瓷。我哥送锦了旗后还没来医院跟我讲,所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明治抿了抿唇:“明治。”姜瓷微微挑眉。明?这个姓氏可不多见,但莫名的有些熟悉,总觉得自己也认识姓明的人似的。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姜瓷立正站好,冲他行了一个军礼:“明治同志,姜瓷同志在此郑重向你表达感谢!”明治瞧着她,眼中含了笑:“为人民服务。”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笑意又淡下去,“你的伤,医生怎么说?”姜瓷这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下头那道丑陋的伤口,有些别扭的侧过身:“没事了。”想了想又说,“其实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感染,结痂就好了,但是我妈妈怕有并发症,所以让我在医院多住几天。”话音刚落,刘静从采血室走了出来,门内还有五六个等着献血的,勤务兵小张在里头冲明治招了招手。明治看到了,转头跟姜瓷说:“姜瓷同志,我进去采血了,你这伤口见风多了可不好,快回病房休息吧,多休息对伤口愈合也是有好处的。”姜瓷刚说了个“好”字,就见他已经迈着大步进了采血室。不禁笑了笑,总觉得有些奇怪。两人明明只见过两次,但说起来话并不陌生,倒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似的,真奇怪。不过这个认知也让她觉得有点开心,虽然她根本不明白这开心从何而来。既然这边的事解决了,她也要回病房去了,正好和刘静一起。但姜瓷看向刘静的时候,发现她闭眼扶着墙,脸色白得厉害。“刘静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刘静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姜瓷,脑子空白了一瞬才缓过神来:“没事,就是我体质不太行,200cc都没采完就开始头晕,这会儿腿有点软,休息一下就好。”姜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