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事。若是武力相逼……想来无论阿父和太尉也做不来此事,就算真个武力相逼,元瑾兄长之脾性怕不拼个鱼死网破,则鹬蚌相争,庾亮坐收渔人之利,琅琊王氏将万劫不复也!”
话音未落,王恬不禁脸上露出怒色,沉声喝道:“小妹被司马珂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帮其说话?”
在王恬看来,这是明显的胳膊向外拐,处处维护司马珂,这婚配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吃里扒外了,叫他如何不怒。
王曦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还请阿父明察。”
王导一听王恬这般跟堂妹说话,甚为有失大家的风度,脸上顿时露出了怒色,正要扬声呵斥,王悦见势不妙,当即怒声喝道:“敬豫,岂可如此跟小妹说话?”
王恬自觉失言,只得低下头去,小声的向王曦赔了罪。
王悦疑惑的望着王曦道:“依小妹之计,当如何处之?莫非便由司马珂任意胡作非为?处处压制我琅琊王氏及北方士族?”
王曦正色道:“当今朝廷,世家强,皇权弱,元瑾兄长此举无非是以南制北,南北制衡,借此强皇权,正君威。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举亦理所当然,岂能说是胡作非为?王与马,共天下,只是天子的恩宠之词,难不成真个琅琊王氏要与天子共掌天下?”
王恬见她这般说,不觉又怒了,指着王曦道:“你……”,刚要说话,看到王导眼中怒气冲冲,又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王曦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如今阿父已过花甲之年,再有十年便须致仕,郗太尉再有三年便到致仕之年。就算阿父再执掌朝政十年,元瑾兄长也不过二十有五。十年之后琅琊王氏未有阿父及太尉在朝中支撑,则会如何?无论是两位兄长,还是深猷兄长,抑或其他诸位兄长,何人可与元瑾兄长匹敌?此十年之间,我等王家与宗室及天子持续交恶,阿父致仕之后,便是元瑾兄长和陛下清算琅琊王氏之时!”
王悦和王恬,顿时无语。
两人虽然不服气,却也有自知之明,琅琊王氏这第一高门的名头,全靠王导这棵大树支撑着,若真没了王导罩着,以他们的能力,在司马珂面前必然毫无还手之力。
书房之内,一片静寂。
过了许久,王悦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依小妹之计则如何?”
王曦缓声道:“我一月前便已向阿父禀明过,莫要与元瑾兄长为敌,听之任之,任其发展,元瑾兄长必不会与琅琊王氏为敌,至少不会残害我等家族。”
书房之内,再次陷入沉寂。
三人都接触司马珂不少,知道王曦说的没错,司马珂虽然少年热血,脾性火爆,但是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不与他为敌,多少会念旧,不至于对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