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上头,有点晕乎吧!”
她转过头去,看到靳安和言妈还有姥姥聊的正热络,而这边姆妈也逗得小灰灰笑个不停。
偌大的包厢里一片欢声笑语,头顶的天花板上,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由内向外一层层扩散,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
壁角的红木柱子上雕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好像电视里新婚之夜燃烧的喜烛,墙上的雕花也是喜气洋洋的并蒂莲和交颈鸳鸯等。
可是在这样的满堂喜庆和欢笑中,她却忽然感到一种刻骨的悲凉。
有那么一瞬间,泪意忽然汹涌而至,她又生生忍住了,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和姆妈说话。
可是第二次悲从心生时她便觉得再也忍不住了,忙跟他们说了一声,轻手轻脚的绕过桌子,推开厚重的大门走出了包厢。
走廊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有服务生走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便问了洗手间的方向,然后匆匆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的灯太亮了,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出来的时候没有穿外套,露裸在外的手臂冷森森的,胃里也有些翻腾。
她加快了脚步,走到洗手间外面时定了定神,分辨出哪个是女士的,然后才举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的,偌大的洗手台擦洗的一尘不染,墙上的青铜挂钩上挂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香炉,袅袅的轻烟丝丝缕缕的溢了出来,暗香在鼻端萦绕,她觉得神思清明了几分。
洗了手脸又用清水漱了口后,好像终于舒服了一点。但是那种冷森森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端的难过。
她转身走进一个隔间,在马桶盖上坐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给芬妮拨了过去。
“亲爱的,今天晚上是不是很开心呀?”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欢快的声音。
“我……”她刚一开口,却发现喉头堵的难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芬妮隐约听到哽咽声,忙问道:“你怎么了?不会吧,就因为我没去所以想成了这样?”
“你就臭美吧!”她不由得破涕为笑。
“好了,说吧,到底怎么了?靳家的亲戚不喜欢你吗?”她问道。
“没有了,靳爸靳妈那么聪明的人,会把不喜欢我的人请过来吗?”她忙解释道。
“那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可是连你最糟糕的状态都亲眼目睹过哦!”芬妮追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迟疑着缓缓开口,道:“我突然有点怕,今天晚上人很多,也很热闹,气氛又活跃,可是我心里却很难过,总觉得有些失落。芬妮,你说这样子是不是又复发了?我以前明明很喜欢热闹的场合,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