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人显然是知道价格的,直接就问了,“刚才不还是七块一个吗?”
“八块一个,是我给你们送过去。”苏青湖笑盈盈的,“七块一个的话,你们问问这两个孩子,如果他们愿意送,那就还按原来的价格。”
苏青湖也不担心这人不要。
穿着西装,神色着急,应当是有什么突发任务,需要短时间布置好会场之类的事情。
那人咬咬牙,问大蛋二蛋。大蛋二蛋二话不说,直接点头。
一次性可以卖完,也不用承担以后可能会有的罚款,为什么不?傻子才拒绝!
“先给一半的钱。”苏青湖懒懒散散地提醒,“剩下的一半,到了你们会场再给。”
那人一震,惊疑不定地看着苏青湖,只片刻功夫,就改变了主意,“我们自己来。”
“我们自己来,那总得便宜点吧,一个六块?”
苏青湖不说话,伸手指了指大蛋二蛋,示意他们跟俩孩子谈。
大蛋:“不行。”
二蛋:“咱们各退一步,六块六一个吧?六六大顺,最是吉利。”
那人显然在心里算过,看苏青湖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定定神,“这样,也别六块六一个了,咱们直接点,抹去零头,七十块!”
二蛋皱眉,有些怯怯地喊大蛋,“哥哥?”
大蛋都不用看他给他的暗号,直接摇头,“不行!”
“可是哥哥我好饿啊。”二蛋捂住肚子,“这些东西咱们不是可以自己做主吗?就卖给叔叔吧?”
俩人一唱一和,最后还是七十块卖给了那个人。
等人不见,也等苏青湖走出这片地界,二蛋“嗷”一嗓子,激动地跳了一段迪斯科。
卖完了!卖完了!
“二哥哥之前都快急哭了。”钱多枢站在三轮车车斗里,扒着苏青湖的背,跟她分享她不在这段时间的见闻,“一直在算数。”
“算数?算什么数?”苏青湖问。
“九个篮子,每个两分钱,如果一天卖出去一个,到下周末他得交多少罚款?如果两天卖出去一个,到下周末他得交多少罚款?如果一直卖不出去,下周末要交多少罚款?他可不可以赖账?”
钱多枢也有意思,四个字五个字地往外蹦,句子太长的,还得咽咽口水再继续。
苏青湖听得发笑,“那你们算清楚了吗?”
二蛋瞪钱多枢,这小东西就是坏,不仅坏,记性还好,这几乎是把他说的话学了一遍!
“我们都算出来了。”钱多枢笑得开心,“舅妈,我们算数是不是很厉害?”
苏青湖肯定地点点头,“是很厉害。”
“那我们可以吃冰棍喝汽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