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说的,被生活和工作困住了大半辈子,现在家里不缺钱,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接触什么就接触什么,不必以赚钱养家为前提……
她后来给她和老陈找了摄像摄影方面的老师,虽然学起来有些难,有些麻烦,但真的快乐。
尤其是看到自己拍出来的照片被大家惊叹,被大家追着请教。
外语,学还是不学呢?
她也想没事儿的时候去景区,给眼鼻高的外国人展现一下华夏老年人的精神风貌。
她是偷偷去找个老师先学着呢?还是让大蛋二蛋教她呢?
可要是学不好,不想学了,会不会被人笑?会不会影响孩子啊?
性格中略有些自由野性的孟女士,一时间踟蹰了。
也就是这时候,苏青湖卧室传来小栗团儿委屈又脆生的啼哭。
孟女士霍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屋里冲。
大蛋二蛋背诵声戛然而止,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也冲了出来。
卧室。
苏青湖抱着怀里的小栗团儿,有些懵。
怎么就哭起来了?
不就是给他换了个尿布吗?
她看陈列,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问询和不解。
陈列收拾着尿布,把沾了一些屎粑粑的毯子也小心抽了,带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瞥了眼她怀里还在啜泣的小人儿,沉吟道,“大约是难为情吧。”
苏青湖:“???”
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知道什么是难为情?
她低头,看着怀里睫毛根部湿润润的小栗团儿,再次反思。
刚才可是她心血来潮,给他换的尿布……
还没等她反思完,人家孟女士和大蛋二蛋就冲进来了。
“怎么了?”
“咋啦?”
“小栗团儿哭了!”
三人几乎同时出声。
苏青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眨眨眼,满是无辜,“我也不知道。”
孟女士不知道想到什么,皱眉,“是不是陈列手劲儿太大,弄疼小栗团儿了?”
“我爸是手劲儿挺大的。”二蛋在后面暗自点头。
大蛋:“刚才怎么了?”
苏青湖见大家把枪口对准陈列,再加上他们三个的断定,心虚承认,“刚才……我给小栗团儿换了下尿布……”
顺便抓着他两条腿儿,方便陈列给他擦屁股……
所以,是她刚才拎疼他了?
孟女士一噎:“陈列是干啥的?现在他在家,还叫你干这个?你在医院就没学会。”
小苏甚至抱都不敢怎么抱,怕孩子太软,滑溜下去。
苏青湖哭笑不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