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活,不如我们谈谈工作谈谈理想
嗯。宁静舟面无表情落井下石:反正这段故事咱们肯定能听上,也不急于一时。
曲遥眯了眯眼睛,发现他那曾经老实憨厚,勇敢正直的师兄如今已然学坏了。
这老鸨子不接客时,瞧着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与普通老妇倒是别无二致。这老鸨子敲了敲水烟袋道:我是看你们几个人多,买一送三来的合算才让你们上了我的船。你们几个瞧着膀大腰圆身强力壮,打打杂照顾照顾病人当力工倒也来的划算。
打杂?曲遥一听鸡王梦破灭,立刻上前一步道:妈妈这是看不起我们姐妹?我们姐妹若要论起卖酒接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老鸨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曲遥,又看了看他那张画的半糊不糊的脸,哼哼一声道:你当这邗沟上的采花客们都是瞎的么?画成这样接客,不把人家吓个半死,倒讹我的钱就不错了
曲遥刚想反驳,却是在这时,船舱内传出哗啦一声,那是瓷盏摔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并不好闻的药味飘散出来。
芝儿,芩儿,怎么了?老鸨子皱了皱眉头,抬高声音向那船舱内问道。
妈妈。那个有点对眼儿的名叫芝儿的姑娘略带歉意地探出头来道:方才是我上药不小心,黑糊糊他疼得厉害,不小心碰碎了药盏
曲遥向那船舱内看去,但见那舱内的甲板上似乎铺着一床散发着焦味儿的,发黑的床褥,褥子上似乎是躺着个人。
曲遥在看到那个人时愣了愣。
那个人,几乎浑身都缠满了绷带。
可那焦黑被子的一角下,却露出了那人没缠绷带的半截小腿。曲遥一见,但觉心中一颤。
那截小腿,已然被火烧的焦炭一般,碎瓷片旁边是换下来的半截纱布,上面尽是黑糊的,带着血丝的□□。
被褥旁边,那个龅牙的叫芩儿的姑娘正在用手一点点把淡黄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然后再一块块捡起那些碎掉的瓷片。
一个瓷盘子现在都卖四文银子!别说那治烧伤的药了!现如今什么都涨价!就你们不涨价!一个个粗手笨脚,能不能小心点儿!?
老鸨子开始抱怨东抱怨西。
曲遥这才发现,花船里陈设极其简单,船内的陈设其实都已经很古旧了,门上的装饰也只有几多纸扎的假花。
老鸨子胳膊肘处甚至还打了个补丁。几个姑娘们穿的也极朴素,头上颈子上基本没什么首饰,只是插了几朵时令的鲜花而已。
曲遥抿了抿唇,他一向自认是当世大侠敢作敢当,可却是头一次这样抬不起头,他别开眼睛,不敢去看门上挂的那几朵破旧的假花。
敢问,这位躺着的是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