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门在劫难逃我想想办法,想个我们俩能逃出去的办法我们离开这里,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种种菜养养花我们不要生离死别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季天端没有反驳,没有说话,可眼神却始终亮如星辰,像一杆烈烈的大旗。
镜流。季天端认真地看着姚镜流轻声说:我必要拯救允卿门,可只凭我一个不够,我还需要你来帮我。
姚镜流听罢,似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碎了。
救允卿门?帮你!?他厉声笑道:我凭什么帮你?我又拿什么帮你?你是没听说过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季天端我告诉你!真打起来的那一天,我一定第一个跑的远远的!跑的你们谁都找不着!!
姚镜流信誓旦旦,可季天端却看的清楚,支离破碎的眼神里全是虚张声势。
呵!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听过吗?你以为我是什么古道热肠风尘侠义之辈?我就是个男婊'子!我无情无义!谁在乎你那一群师姐妹和广陵城的死活!?
姚镜流喊的撕心裂肺,仿佛要一夕之间把他那小心翼翼维护起来的自尊全部摔成碎片。
镜流。
季天端直视着姚镜流轻声唤了一声:你一定会帮我。
姚镜流眼神震颤,他凛眉怒道:季天端你听不懂话么
你一定会帮我,我需要二十艘画舫,以及大量夜合香,这两样东西三日之内必要用到,镜流,我只能拜托给你。
季天端说。
你姚镜流气的直爆粗口,他捂着胸口骂道:我上哪儿去给你弄二十艘画舫!?还有夜合香这是散功用的迷香你知道么?还三日内?我特娘的诸葛亮转生么我三天内能草船给你借十万支箭!?
你看。季天端绽出一个笑颜,就像是撒在露水上的花瓣一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
姚镜流颤了颤身子,险些涸血而亡。
此时不过是辰时,街上却根本没人,除却街角几个瑟缩的要饭花子,已经再无别人。天空中淡蓝色的结界始终未曾褪去,那层淡蓝色的薄影就如同笼罩在人们心口的一层阴翳。
谁都知道,广陵城即将有大事发生。
要打仗了。
季天端壳子里的曲遥此刻万分懵逼,他根本不知道季天端这小子此刻正想要做什么,中途散魂掉线的那几日,他一定是错过了什么极重要极关键'的事可如今事态已经完全超脱了他想象中的发展:杨绵绵惨死,白藏之被陷害后获罪流放出城,允卿门内一片混乱,季源远目前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可明显是在憋大招现在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允卿门绝不可能再对景晗诚放任不理,不日必要和那景晗诚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