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2 / 5)

祀礼。只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师悯慈并不与这些要员们多做纠缠,只微微点点头,问候两句,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太微殿行进。

太微殿位于辰极宫西宫偏殿,这段路本是师悯慈最为熟稔的一段路,可此时却变成了他最为惴惴的几步路。

天上地下,师悯慈从未怕过什么东西,可此时此刻,他却怕极了曲遥先他一步赶到他师父面前。

即便他师父师却尘如今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师悯慈咬牙行致太微宫门前,刚要伸手去敲那铜环门,便听见一声极沉郁且带着磁性的呼唤。

悯慈,回来了。

师父!!师悯慈听见这声音,猛地推开门,一瞬间浓郁清冽的花香扑面而来。但见太微殿门前的月白色花林里,立着一方轮椅,四个小童在一旁一板一眼恭恭敬敬伺候着。一个正扫着地,一个呆站着,不知找点什么活儿干,还有一个正在望风,只有一个干了点正事,正端着茶碗,奉茶予那轮椅之上的男人。

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他,一头银发曳地,男子伸出苍白而纤长的手,默默将那轮椅转过来。

师父怎么出来了!?

师悯慈慌忙跑过去。眼中的冰冷与冷漠碎的无踪无影,只余下纯粹的担忧与慌乱。

今日天好,院中栀子开了,出来透透气。

男子语气和蔼,他转过身,微微垂下头,满头银丝也随之摇晃,他不止发色银白,连眼睫都是银白色。那男子银白的长发并未束冠,只是被一根锦绳拢在一起。阳光之下发上有微光闪烁,像是被拨乱的星河。

师悯慈心中,万千星辰,浩渺天地,不及眼前这人一根头发丝。

师父!师悯慈语气里有些不满的微颤:出来也就罢了,总该披件外裳,就算弟子求您!这里也没外人。

师却尘微微颦眉。

师悯慈深知师却尘的性子,那是个倔强至极又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他素不爱在人前示弱,即便身子已然半残也绝不肯好好将养。于是师悯慈就半跪着,生拉硬拽从那呆站着的小童手里接过了披风,盖在师却尘腿上。

师却尘叹息一声,还是依了徒弟。

若不是要事缠身,真想日日侍奉在师父身前,他们这些孩子伺候的总不妥帖,我始终不放心。师悯慈颦眉小声抱怨。

端茶倒水的杂事该由专人来做,若你来做这些,我岂不是白教养了你这么些年?师却尘苦笑。

不,弟子没福气罢了。师悯慈轻声道。

端茶倒水,更衣换靴的活儿,也要看是给谁做。

师却尘沉默了片刻。

师父,这几个小童倒没见过,是新来的?师悯慈挑了挑眉毛,看着那三个木头桩子一般,既不机灵也不讨喜的小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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