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之上，是一朵七瓣的梅花。
楚灵然也注意到了赵亥的眼神，赶忙拉下来自己的裙子，用以遮掩自己脚踝上的印记刺青。
赵亥顿时，眉头皱起。
一股阴云，凝结在了赵亥的眉头。
作为楚家这等出过婕妤的名门望族，还未出嫁的女子，怎么能在身上做刺青？
这在正常的大秦世俗眼光之中来看，未出阁的女子在身上刺青，这是不守德行的行为。
整个大秦都遵从这个习俗。
即使是当初兰妃已经为人妇，为了遮挡背上的巨大伤疤，想要纹身，最后也是取消了这个念头。
楚灵然脚踝上明显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伤疤，光洁一片。
她也就根本就没有纹身的必要。
可以说，楚灵然的纹身，跟她的整个人的地位和性格，都是完全冲突的。
赵亥当即看向楚灵然，问道：“怎么回事？”
楚灵然脑袋之中，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打了下来。
完了，没想到还是被陛下看见了。
她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怎么办？陛下若是看见了，会不会认为，我是不守规矩的女子？
我不守德行，陛下会不会，从此都不在理我？
忽然之间，想到了这个年头，她脸上的清泪便一下子流了下来。
赵亥眉头一拧，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灵然实在是太反常了，跟她以往的作风完全不服。
从赵亥跟她见面的时候，状态就很不好，而且眼神躲闪，心中心事甚重。
赵亥见状，当即上前，一把抓住楚灵然的皓腕，说道：“楚灵然，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否告诉朕？”
楚灵然哭的越发厉害了，看着赵亥，泣不成声，说话都几乎说不真切了。
“陛下，我……”
“我没有什么。”
“学生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退下休息了。”
“还请陛下恕罪。”
说完，她就想从赵亥的手中挣脱，而后离开。
可赵亥没有放手，皱眉看着楚灵然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答案。
楚灵然除了哭，却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动作。
赵亥当即叹一口气，“既然你不肯说。”
“就先回去休息吧。”
赵亥说完，便松开了楚灵然的手，让她回去了。
楚灵然一被赵亥松开手，便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过身一路小跑离开了。
赵亥见状，当即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楚灵然，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遇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