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枪。
用完就扔,擦都不会擦。
肖旭后背一阵发凉:“很多事情都和你有关,要是我全部坦白,一定会有蛛丝马迹,”他不知道在威胁陈潜还是在给自己打气,“一定会。”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能你需要放几天假。”陈潜起身倒水,路过肖旭时,他笑了一声,几乎用气音道,“你大可以试试。”
肖旭还没从陈潜办公室出来,楚珣赶在警方案件录档前发了一份报告,黎嘉洲终于看到了令人心悸的字眼。
“牙垢中发现钅它盐残渍及钅它成分”,“自杀前疑有金属中毒症状”。
薄薄一张纸,宛如点燃炮弹导-火-索,让凝结的局面瞬间炸掉。
调查组亲自赶到殡仪馆,提出赔偿五十万,调查组老师面对宋文信父母时冠冕堂皇的嘴脸从来不变:“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情计较已经没有意义。”
宋文信父母已经哭干了眼泪,只是摇头。
调查组又重新找到裴欣怡,在保研的基础上加码了一年两万的入学奖学金。
条件越开越诱人,裴欣怡不为所动。
陶思眠和黎嘉洲在家陪宋奶奶。
老人和小孩是一家的命门。
陈潜指的方法很明,调查组老师一个电话打到宋文信奶奶的老人机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接起电话。
调查组老师试了两声:“喂,喂你好,请问是宋文信奶奶倪翠吗,我们这里是交大总务室,关于您孙子宋文信的情况,我们这边有几点想和您沟通一下。”
握住电话那只手被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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