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连一点具体画面都记不起来啊!
“家有悍妇、饥一顿饱一、听着还像是入赘……”于乔在心中默念,试图让自己想起来。
而这时,王沂似乎是哭嚎出来了,便索性不要脸面了。
“你知道那悍妇有多么狠心吗?小生最近一次吃肉,那是上个月!当时我见庭院内的石桌上摆着一盆烧鸡,便撕了一只鸡腿,不成想这悍妇见了,宁可见这烧鸡砸地上,都不肯让我吃!这次来参考,她更是只扔给小生一两银子!还是杂色银!”
“小生好不容易有了功名,就因为没有钱给这些天杀的差役,就要被百般刁难!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王沂哭嚎着,就又骂起了天。
于乔两眼顿时睁大。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了!
王沂……
他不由看向了这会儿坐在地上哭嚎骂天的那位,这位身上的遭遇,太像是一个他穿越前听过的一个聊斋故事了。
在那个故事,也有一位男主角,其遭遇和这王沂如出一辙。
“好像……他两的名字也一模一样啊?”
于乔念及此,不由呆了一下。
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于乔走了出去,他拿出兜里还剩下的铜子,分给了那几位差役,然后说道:“要是惊动了县太爷,那可就不好了。这位兄台,还请起来,几位差爷,不如就让这位兄台进去领了文书吧?”
几个差役这会儿脸色难看无比,他们敢刁难一个获得秀才功名的书生,可不是他们胆儿肥,又见王沂穿得一身寒酸便认为好欺负,而是他们都心里明白,读书人最要面子,哪怕是被他们给刁难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他们哪里能想到,今儿碰到这么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
二话不说,跟个泼妇似的,坐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于乔这么说,尽管于乔塞给他们的铜子不多,但这个时候他们只要一个台阶下就行了。
当即,就有差役出声道:“秀才爷说的是!这位书生,是哥几个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快去领了文书吧,县太爷晚点就要过来了。”
差役这话看似道歉,但实际上却是隐含了威胁之意。
一个公认不好说话的县太爷,若是瞧见一个书生在衙门口有辱斯文的哭闹,这位县太爷会怎么做呢?
王沂能做出一篇好文章,脑子自然不会是榆木疙瘩,听到差役这话,他当即打了一个哆嗦。
这是被吓的。
然后,他赶紧起来,看也不看这些差役一眼,就往衙门中走去。
自然,站在差役身边的于乔,也被这位给无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