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敷药,一日后药效至极,再次放血,如此往复十日。期间患者痛苦难当日渐虚弱,扛过去了便康复,扛不过去便一命呜呼。景晚月即刻来到军医身边打下手,他做事又快又好,没过一会儿,军医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景晚月便讲了从前的经历,军医道:“三年前那次啊,我听说过,多亏景将军坐镇,城中方能有条不紊,景将军当真年少有为。想必等他来了飞骥营,这里也会焕然一新。”夸赞总是令人开心的,景晚月淡淡一笑,道:“我觉得飞骥营眼下已有许多新面貌了。”军医一顿,看他一眼道:“听说你是混血流民?”景晚月仔细为病患敷药,低声道:“是。”军医一愣,又看了他一眼,“从前是马兵?”景晚月点点头,“升任步兵不到半月。”军医笑了一下,“我还听说来当看护是你主动请缨?”景晚月“嗯”了一声。军医脸上的笑容变得欣慰而充满赞许,叹道:“英雄少年,不问出处。飞骥营的新面貌,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啊。”一语可见他和如穆悠一般的许多士兵的努力没有白费,景晚月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