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趁热喝了。”
辛路把还冒着热气的碗递给他,楚无恨看一眼接过来吹了吹,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主子今晚怎么喝这么多酒?”辛路劝道:“喝酒误事伤身,主子以后还是要多小心一些,适量小酌即可,莫要贪杯。”
他这老妈子一样的性子着实让人无奈。
楚无恨把空碗递给他,顺便送了两个字:“闭嘴。”
辛路讪讪的闭上嘴,小厮们把浴桶和一应物什放好,楚无恨起身道:“去帮我取一套干净的里衣来。”
“是。”
辛路把干净的衣服搭在架子上,对着小厮们摆摆手,站在门边道:“主子要是有事吩咐就喊属下一声,属下就在外面候着。”
“嗯。”
楚无恨见门关好,视线一转落在床边的玉佩上。
玉佩一动不动,颜色也没有变化,仿佛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楚无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折身把玉佩拿起来,“这次不闹你了。”
他把玉佩放到荷包后面挡着,自己脱了衣服进浴桶。
向后靠在浴桶边缘,楚无恨没了睡意,冷峻的脸在氤氲的白气下显得越发捉摸不透。
想起杜慎之的话,想起镇国公府那位外祖母,他忍不住抿紧了唇。
其实他们倒也不是素未谋面,曾经老夫人带着女眷出城烧香,他远远的看了一眼,彼时他在暗巷,她们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指着一边的酒楼不知道在说什么,许是打算烧香回来去吃饭吧?
当时他没认出那是谁,直到看到马车上的标志,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镇国公府的车架,车上的人是他外祖母和舅母。
如今已想不起当时心情,不过大抵是高兴的。
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亲人健康喜乐更开心的呢?
楚无恨如是想,轻轻的扯了下唇。
再睁眼,所有情绪都被压回心底,起身时,他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锦衣卫指挥使。
……
“这是哪儿啊?好热……”
谢霜歌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炉之内,热的她五内俱焚,下一刻就要熟了。
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抬手一抹,一脑门汗。
“不是错觉?”
谢霜歌抬眼,猛地僵住,“火!好大的火!来人——救火啊!”
她爬起来,想找出口跑出去,却发现放眼望去,一片火海,不管往那儿走都是死路一条。
翻滚的热浪扑面而来,谢霜歌一张口就被滚滚浓烟呛住,不停的咳嗽起来,“救命……咳咳咳……”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