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自豪。原来她寡居近二十年并未真的年老色衰仍能叫如今的青年才俊心旌不已。可惜她那娇生惯养的女儿哪里都不够好唯独样貌与眼光绝佳挑中了这么一个少年高手做夫婿今后……今后……翘起的唇角微微颤动终于还是不悦垂下。对啊今后袁忠义和她的宝贝女儿成亲便可以双宿双飞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了。而她就只能接着独守空房白日高坐神台装模作样夜里独饮冷酒孤枕难眠。这天经义的将来为何她却觉得如此苦涩?想来是昨日被救时叫他将自己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其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才会暂且意乱情迷吧。张林氏定了定神重新露出那早已娴熟无比的微笑柔声问道:“智信到了这种方咱们还能出去么?”问出口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在隐隐约约对她念叨若是出得去还罢了若出不去不如……便和他在这里做几日露水夫妻也算死而无憾了。她面上禁不住一阵发烫干忙装作咳嗽抬手挡住扭开脸去。怎么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什么龌龊念头都冒出来了老不知羞!她暗暗恼火心里骂了自己已一句这才算稍稍平静下来。“咱们向东漂支流转而向北我一路都记着方向。”袁忠义镇定道“仙姑咱们只要往西绝对能到达霍四方的盘。见到人迹之后就好办多了我身上还有金叶子买马尽够用了。张林氏无奈一笑摇头道:“智信我说的不是方向。而是这……巍峨群山咱们没有吃的只有水囊你连鞋子都掉了咱们还能走出去么?”他自信一笑用脚拨弄了一下上的兔子骨头道:“仙姑尽管放心我在山中有过奇遇只要有我在绝饿不到你。就是……还不知道要走几天仙姑恐怕……只能跟我这粗人一起风餐露宿了。“还有一条性命在能苟活下来哪还敢有什么奢求。”张林氏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的薄薄绣鞋咬了咬牙“放心我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苦头算不了什么。然而翻山越岭可不是轻飘飘一句话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