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去了cao练场,自是畅通无阻。等袁忠义进去,单溪却踩着门槛,半身在外,留意着周遭动静,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莫要离得太远。他只得离开椅子,走回门边,无奈道:「单女侠究竟要说什么?」单溪双眼晶亮,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在仍袒露的精壮胸膛上流连片刻,仰头和他对视,小声道:「若我没记错,袁少侠在西南,曾帮过起兵的逆贼吧?」袁忠义坦然道:「是。没想到,边陲之地几分薄名,还能入了天岑派高徒贵耳」单溪面现疑惑,又道:「当初你既然相助叛逆,还得了飞仙门的传承,应当与朝廷不是一路。那……你为何又要千里迢迢,特地来帮郡主?」袁忠义皱眉道:「在下方才不是说得很明白了?我一路追击yin贼柳钟隐,只是觉得他有可能对郡主感兴趣,才会设法到此。若我早来几日,那仵作也没隐瞒实情,这会儿我应当已经在获郡郡城之中,忙着找那yin贼的蛛丝马迹」单溪眸子微动,轻声道:「袁少侠,那yin贼武功如此高强,你放着不管,等郡主被袭击后再来出面,岂不是一举两得?」袁忠义哈哈一笑,跟着面色一冷,沉声道:「单姑娘,在下得了奇遇,才有如今。我那时便已发誓,此生行走江湖,必不负此天命。武林中人以侠自称,以姑娘之见,应当如何?」单溪略一沉吟,道:「快意恩仇,行侠仗义」「不错。正是行侠仗义」袁忠义慨然道,「西南边陲被蛮军进犯,民不聊生。州郡官府昏庸无能,屡战屡败。如此苍生浩劫,习武之人岂能坐视不理?我冒险入南荒,灭蛊宗,你难道觉得,是为了助义军起事,在将来新朝廷中混个差事么?」单溪凝望着他的神情,双目一眨不眨。「我此次北上,首要便是追杀恶贯满盈的柳钟隐,其次是想探寻,昔年在北防殚精竭虑的独孤王爷,是否还有幸存后人。铁壁王一生戎马,保百姓平安,这样的忠义之士,保他一点血脉,不是行侠者的本分么?」袁忠望向远方,缓缓道,「至于郡,她阻敌在外,令原腹免受铁蹄践踏。若柳钟隐没盯她,等我完手之事,也会来此相助。鬼狄残,得而诛之」单溪沉默片刻,轻声道:「袁少侠,果然还是对当今朝廷,有诸多不满吧」袁忠不答,而是反问道:「单女侠,你觉得所谓,到底是不能没有这诸多百姓,还是不能没有龙椅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单溪脸,有些慌张道:「袁少侠,谨言慎行。这是汉军,莫要妄言。好歹……也记得你名字还有个忠呢」袁忠淡淡道:「在只对祸苍之辈不满。不管那是朝廷,还是军。柳副将的部良冒功,被我撞见,我个也没放过。鬼狄骑兵烧劫掠,若是被我碰到,我样不会放过」单溪蹙眉思忖,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说了。袁少侠,此事我并告知他。郡多疑,你也莫要提起。家抗外敌,不宜多嫌隙。至于这……」她抚鬓苦笑,「我不懂,也想不明。我相信同门前辈的决定。希望将来,不会有和袁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