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你的?”“捡的。”二叶亭鸣答道。他脱掉自己滴水的外套,露出怀里中原中也憋得发红的脸。被他罩在衣服里带回来的幼崽没怎么被雨淋到,只因为突然从外套里被放出来受了些惊吓,外面霎时刮过一道刮擦玻璃般的强风。“他叫中原中也。”二叶亭鸣搓巴了搓巴幼崽干枯打结的橘色头毛,开始扒拉他那一身穿了不知道多久的军大衣,中原中也对此发出了猫咪抗拒洗澡一样的叫声,一声叫人头皮发麻的雷声过后,织田作之助的保温杯烧水壶台灯电磁炉等等不是在重力碾压下报废,就是成了空中漂浮物。甚至天衣无缝都发动了一瞬,叫他及时后撤躲过了热水壶里照着脸来的开水袭击。真的就只是电闪雷鸣了一下的时间,织田作之助蚂蚁搬家布置出的小安乐窝就被毁了一大半。“……”二叶亭鸣揉了揉额角,体验到人类头痛的感觉。所以他才不想接手神明幼崽,这简直就是个人形自走拆家机器,外加异常天气引发源——看看外头那风大雨急要水淹横滨的架势,谁能想到一切的源头不过是半截发干发霉吃了会拉肚子的面包边呢。就他妈的离谱。中原中也似乎也察觉到二叶亭鸣不太妙的心情,鼓起脸抱怨地哼哼唧唧。面包边怎么了,他在垃圾堆里辛苦扒拉了那么久才扒拉出这么一根没被捡走的面包边,孩子饿啊!你要是饿到这个地步,就是发霉的面包边肯定也吃得干干净净。长期处于饿死边缘的二叶亭鸣不予置评——他就是饿死,也拒绝发霉面包边一样的垃圾文学。织田作之助对这无声的交锋一无所知,他只是观察了一下中原中也冻得发青的脸,就赶忙脱掉自己的厚棉袄给小声哼唧的幼崽披上,又翻出没被波及的取暖器擦擦灰打开对着中原中也吹,自动自觉地担任起育儿辅助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