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神色不佳,“是不疼,就是有些心寒,见义勇为也不见有些人知恩图报。”
温书怡反驳:“别乱说,我明明已经陪你过来了,再说……”
话没说完,兜里手机忽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顾越琛打来的。
温书怡心里沉了沉,她看眼白亦,转身走到门外接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沿着电流传过来,“在哪里?”
白皙的手指紧了紧,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温书怡给了白亦一个抱歉的眼神,缓缓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还在剧组。”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男人低沉的带有嘲讽的笑声从那头传来,冰冷刺骨让人听了如坠冰窟。
“温书怡,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演戏那块料。”
“怎么,你还真想赖在剧组不成?还是为了讨好你那好姘头?”
男人的语言满是恶意,纵使温书怡已经练就了钢筋铁骨,却还是被“姘头”两个字伤的体无完肤。
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孩子流产的那天,那样的烈酒,红了眼睛如同野兽一般强制的男人,以及满地的鲜血,这一幕幕如同一根刺一般,生生的插进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温书怡浑身冷的可怕,看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尖叫道,随后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咬着牙伏地做小。
“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你知道的,我,我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她苍白的解释着,整个身子如同被抽干了一样瘫软下去。
那头顾越琛的声音沉默了一瞬,随后冷冷的说道:“别忘了你自己答应过什么。”
“想要证明给我看?那就自己滚回来!”
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只剩下提示音“嘟嘟”的响着。
温书怡将整个身子的力量支撑在墙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此刻她宛如一尾被掉到岸上快要窒息的鱼,无形的枷锁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能忤逆他,不能忤逆他。
温书怡悲哀的想着,白亦那边还没有弟弟准确的消息,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违抗顾越琛。
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温书怡眼眶通红,死死咬住嘴唇,自己好不容易有一点事业起色,却还是要忍受这样被人呼之即来,喝之即去!
“书怡…”半晌,门突然开了,从里面透出的微弱光线打在温书怡身上,她慌忙别过脸去,调整好状态,勉强的笑笑。
“怎么出来了?不是叫你在里面等我吗?”
白亦沉默了半晌,垂在身下的双拳紧了又松,他往前跨了一步,而感受到男人灼热的气息,温书怡连连后退。
“是不是他又打电话欺负你了,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