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怡登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凭什么?我不允许。」
「奶奶的意思,你不允许算什么。」顾越琛无所谓般地耸了耸肩,好像他以前很听奶奶的话一样,「况且这里和顾家就是一个东边一个西边,我没有理由把仅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自打他第一句话说出口,温书怡就自动将后来的都过滤成废话了,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绝对赶不走人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地怼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还嫌这里破吗?真难为你留下来了。」
顾越琛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答话,径自进了里屋。
俩人一个在客厅看了一天的剧本,一个在里屋处理了一天的公务,意外得和平,却也没有一句交流。
傍晚,医院内。
吕欣然正坐在陪护椅上玩手机,说是来照顾人,可从林恩可说了一句自己的伤没有大碍不用麻烦她之后,她就真的坐在旁边划了一天的水。
吕欣然本意是等着顾越琛回来,可没想到这太阳都落山了,却连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期间也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只有下午两点的时候发过来一条短信,提醒林恩可记得让医生换药。
这和她想象的,把林恩可放在心尖尖上的处事行为未免也太不一样了。
眼看着墙上钟表的时针指在了八与九之间,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不禁升起,心思早已经放不在手机上了,吕欣然清了清嗓子,试探道:「恩可姐姐,越琛怎么还不回来呀?」
「不会……还在和书怡谈事情吧?」
白天的时候她向人旁敲侧击了一下,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温书怡要离婚,但顾越琛不知为何就是不同意。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傻到放着越琛哥哥不要的,因此温书怡也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所以这场所谓的谈判,肯定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可眼下来看,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林恩可本来在病床上翻阅着这几天在剧组做的记录与笔记,此时才回过神来,就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过顾越琛在哪里这个问题一样。
她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这都已经一天了,也许是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呢。」
吕欣然眨了眨眼,状似天真:「工作也不能比恩可姐姐重要呀!」
林恩可闻言一顿,没有答话,也并没有拿出那套「自己的伤不严重,不用麻烦别人照顾」的说辞,只是想了想,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这样吧,我给越琛打个电话,最起码让他报个平安?」
「嗯!」吕欣然露出了一个标准假笑,点了点头。
铃声刚响起就被人接通了,两人的距离很近,她也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