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抓着衣襟,还防着她。黎洛栖有些气恼,“你现下头晕,自己弄到什么时候,万一伤口碰水就麻烦了。”赵赫延挑眉看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黎洛栖拿他没办法,哄道:“那我明日不架屏风,今日我帮你擦吧。”赵赫延歪头:“那便明日再说。”黎洛栖手上动作一顿,“总不能让我现在又去洗一遍吧!”赵赫延朝她笑来:“夫人好主意。”黎洛栖:“……”她想说让他自己擦算了,但看着一地的水渍,还有这晕船下的赵赫延,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只好褪了外衣,赵赫延见了,便将挂在左边的澜袍脱下了。黎洛栖:???然后她试着将里衣脱了,留着一件轻薄的寝衣,再看他,果然,男人也将里衣脱了。“夫君你……”赵赫延将手里的浴巾递给她,笑得勾人:“有劳夫人了。”黎洛栖愣了愣,见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撒了,只好拧着热浴巾给他擦身子,手经过他脖颈之时,忽然想到今日听阎鹊说,头晕还可以按风池穴。于是双手托着他的脖颈,试着揉了揉,“夫君现在感觉……”忽然,纤细的腰身让人一揽,心口被刹那压得窒息,手肘下意识撑在了赵赫延的脑袋两边,“夫君……”一阵麻意窜入大脑,泛起阵阵潮水生,她咬着唇,嗡嗡的大脑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脱掉,压我。水眸一睁:“夫君你故意的……”素白的指尖抓着床单,因为生气故意忍着不哼声,而这个男人似乎颇有耐心,一点点含着她。赵赫延太可怕了,让她正中圈套:衣服是她主动脱的,身子是她主动要擦的,此刻压着他的脸,他一定知道自己的心跳在疯狂加快,黎洛栖脸颊的热浪漫上全身,想要哀求他,可刚张了口,不小心溢出了防线。蓦地,他动作一顿,黎洛栖以为他要放手,却听见一声低低的笑,气息烫着她的心口,似电流一般,嗓音蛊惑沙哑:“我知道夫人欢喜,压下来吧。”客船于暗夜中行于运河之上,点点船灯随海浪摇曳,微风蹙起了水纹,一下下散出满河的星辰。黎洛栖这一夜擦了两次身子,赵赫延得逞了,还不许躲在屏风后面擦。她开始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尤其是接下来的水陆漫长,两人还都睡在船舱里……太医说的话本以为是她的尚方宝剑,可赵赫延却是那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心机之深沉,她根本斗不过。可究其缘由,都怪自己过于善心了,生怕他伤口碰了水,因为她知道,赵赫延疯起来真的会自残。难怪好看的花会带刺,黎洛栖此刻蹲在甲板上盯着地面,叹气。“少夫人,天快黑了,夜里水面风冷,我扶您回去休息。”一芍指尖搓了搓手,却听黎洛栖道:“船上还有空房吗?”一芍摇头。黎洛栖皱眉:“这么大一艘客船,我们随行的仆从也不多——”“少夫人!”突然,船身让一道浪掀了下,整个甲板都朝一侧偏去,黎洛栖刚蹲在地上,一下便被撞到了后背!这时就见船舱内有船工跑了出来,“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