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到底是怎样坚毅的意志，可以让白夜承受住，这宛若自己缓缓走向死亡的痛苦。
又是怎样的道心，可以让他以这般坦然的态度，轻松自在地面对这一切？而且，白夜到底走在谋求怎样的境界呢？
是怎样的境界，需要他以自己的一切作为赌注，去以这样自毁道体，孤注一掷的方式追求呢？
一时之间，月心中的问题有些多了。可在心中问题变多的同时。月也在想，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白夜才能走到现在。
她活的时间不短了，可是在她觉得，在她见过的所有的修士之中，唯有眼前这个人，对待修行的态度，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人。
而就在月还在沉思之中，还在思考那些疑问，并且为之感慨的时候，白夜的身上，却是已经有一种大道气息，一种道法自然的感觉蔓延开来。
「这气息，比我巅峰时还要纯粹许多。」
「
这道气息，又是什么？」
在为白夜的不凡而惊叹的同时，月也察觉到了，在白夜的身上，还有一种她不曾察觉到过，却又无比强横的气息存在。而且这种气息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
如果说，对于白夜所展露的大道气息，她还能表示赞叹，还能说，这大道气息是无比纯粹的，无比完美的时候。
那么，对于白夜身上出现的那另外一种气息，月恐怕也就只能说，这种气息，是她以前从没有见过，从没有听过的气息。
这是怎样的气息呢？如果说，大道的气息就是那样的恢宏，就是那样的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话。
那么这种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气息就是截然相反的存在。这种她也不曾认知到的气息，它给人一种一切都要走向灭却，一切都要彻底消失的感觉。
「这是……毁灭吗？」
许久的一段时间之后，月才默默地在自己的心中确认着她的想法。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她对白夜的了解开始不断加深，渐渐地，她也开始理解了。
她认知到，那种气息是毁灭的气息，却并非是毁灭之道的气息，而是远远高于寻常的毁灭，超脱了一切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强，强到足以与大道对立，足以与大道的气息分庭抗礼。这种气息，同样也会让人望而生畏。
不同的是，这种气息一直都是只会让人望而生畏，而无法让人生出任何想要靠近的感觉。纵然是月，以她这十分强横的实力，她的本能也在告诉她，她应该远离这种气息。
否则的话，她能够迎来的结局，就是只是死亡了。只是，就在她沉默的时候。白夜的躯体也就只剩下了那些森白的骨骼。
到了这一刻，白夜身上的血肉已经完全消失了。将这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