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歌又狠狠的咬了几口,直到口中见了血气才堪堪松了口,趴在桌上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不清不楚的埋怨着什么。慕轲仔细听了听,才知道他在说:“好疼!我好疼!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我父皇母后都没打过我,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打我……”那会儿面对雍徵帝时的淡然气度已经全然没了,现在洛安歌一边哭一边骂,委屈得像个无缘无故挨了打的小孩。慕轲有些懊悔的按了按额角,他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怎么了,好像在洛安歌说想回韫乐的时候,自己就恼怒的失了理智,一心只想留下他,想方设法的,不择手段的,不管怎样,只想留下他。于是回过神来时,就已经成了这样的局面。这会儿再去道歉,再去哄他,似乎真的有些假猩猩了。太子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只能沉默不语的去解开洛安歌手上的腰带。那会儿洛安歌拼命的挣扎,腕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淤痕。慕轲将那对手腕握在手里轻轻的揉着,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宵宵,我刚才不是要故意打你的,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洛安歌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动着,压低声哭着,“我好疼,别碰我……”慕轲便赶紧去揉揉洛安歌那伤痕累累的屁股,结果手指刚一碰到肿痕,洛安歌就失声尖叫起来,使劲捶打着慕轲,“别碰!不许碰!疼死了!”慕轲赶忙把手收回来,低声哄道:“好,好,我不碰,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去找太医来看看。”“不许,不许!”洛安歌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不,不许叫别人……看我的屁股……”“好,不看不看。”慕轲彻底没了办法,只好脱下氅衣将洛安歌裹起来,避开伤处将他小心抱起来,轻声哄道:“那我们先回去?”洛安歌抽噎着挣扎,“我不,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韫乐……”慕轲眸色暗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议,先回去吧。”回到采阳院时已经是晚上了,洛安歌又哭又闹的不许太医进来,慕轲只好叫太医调制了上药,自己帮他涂抹伤口。太子对照顾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下手难免没轻没重,疼得洛安歌在榻上像条脱水的鱼似的挣扎,慕轲只好腾出一只手按住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抓紧时间把药涂好。其实他的伤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