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解释道:“我真的有考虑我们俩的事。”君盛歌开口否定我:“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因为你都没有把我真正容纳进你的心里。你完全不想跟你给你爸妈说我们的事,分明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清楚那些顾虑,可你只是把我当做你的一个备用借口,可以让你暂时逃避他们。至于你来这里跟我相处,也是证明你离开了他们,还有我做你的选择。”我保持默然,不想提到我爸妈,可他很排斥我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道:“你其实根本不给我一个理由去靠近现在的你,还沉浸在你自己自私的想法和为我好的意向中。”我突然特别冷静问:“你想我对你说什么?”他怔了一怔。我拉过他到身前:“你觉得我把所有的心事告诉你,你就有一定的能力来帮我解决吗?”这回轮到他沉默不语。我忽而觉得有些事情该说出口,而不是一直憋在心里面,便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憋在心里的话吗,现在都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爸妈这一年多里把我当做一个犯了重罪的犯人对待,他们恨不得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在他们的眼里,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扭曲的,是恶心的,是有违人伦的,是遭人唾弃的,他们不接受我跟你这种感情,甚至还把我带去精神病医院做过治疗,后来又把我一直长期以来的关在家里面,用着都是为了我好,都是想要让我入流正常人的生活,让我无时无刻都沉浸在一种痛苦与麻木的时光里。”“直到现在我亲爱的爸妈还按照他们所认可的事情来评定我,让我变成他们的傀儡去做成他们期待的样子,至于这其中我心里面身体上遭受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去当初我待着的精神病医院了解一下,或者你要不要我再回去住一段时间给你录像,让你看看他们是用怎样的言语和行为来对待我,才让我变成了如今这般糟糕的模样?”他眼眶逐渐发红,声音夹杂着哽咽:“你父母怎么会这样……”我平静问:“为什么不会这样?”我说的每一句话是一种痛苦的发泄,也是让他清楚我此时的薄凉,是被大家所依恋的亲情被逼而成。要是我还在幼稚的时光中,没有一定的思维和看到能力,一定觉得我爸妈是为我好,可真当我经历了曾经那般遭遇之后,我能够笃定的是我变得早已可怕又陌生。我像是在嘲弄他的天真:“你不会觉得我之前不让你送我到楼门口那次,是我怕我爸妈看见我们俩又搅和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