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一回事,甄楠琢磨了半天也答不上来,只能两手一摊,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目送江家三人坐上马车离去后,甄楠留下香香继续监视,自己立刻赶回去禀报。长公主府里,张君雅跽坐案前,正翻看着长史司送来的奏启,一旁放着为明日决选准备的整套银朱礼衣。永竺正设法哄她换上礼衣试一试,张君雅却丝毫没兴趣,她这时候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梦。梦里,似乎是在决选大典的会场,她身旁站了一个人,大约是她刚选出来的驸马,却看不清面容。而在不远处的台下,她分明看见江小白站在人群中,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张君雅不用猜也知道,江小白定是在骂她负心薄幸,绝情寡义。她一恼,便牵着身旁的人转身离开,然而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能听见江小白的那一句:“雅儿,你为何如此狠心……”直到她醒来,江小白的声音似乎仍回荡在耳边。手上的奏启,张君雅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思索了许久也没搞明白为何会做这样的梦。那晚江小白梦中落泪的那一幕,自然而然浮上脑海,赶也赶不走。她有些心烦意乱,不禁默默寻思:“她于我而言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我为何总会想起她?莫不是她对我施了什么咒?”“殿下,你就试一试嘛……”永竺一脸讨好的神色,就差没拽着张君雅胳膊哀求了,“平日又没什么机会穿礼衣。”张君雅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托盘上的礼衣,便收回目光盯着手中的奏启。“又不会不合身,试它做什么?”永竺已劝了半天,口干舌燥,无奈地抚着礼衣叹道:“唉,瞧你这做工和质地,天底下能有几件衣裳比得上?可是连你也讨不来殿下欢心,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