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宝和画像,都不舍得让我们碰。每次一听说长公主要出巡,你就赶着往郾都跑,非要去凑热闹。”江小白默默听着,心头又酸又涩,长姐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她恨不得从没发生过。然而她无法抹去哥哥姐姐们的记忆,也抹不掉年少时曾干过的那些蠢事。江小斓接着说道:“两年前你决定搬到郾都,还把那些东西全都烧了,我以为你从那时候便对她断了念想。”“我……”江小白左右为难,纠结了许久,仍是无法将真相说出口。若说最亲近的人中,有谁能听她诉说心底最隐秘的事,又能毫无保留地为她遮风挡雨,那自然非长姐莫属,可她无法向长姐解释自己死而复生这件事。若是她坦白曾因张君雅而丢过一次性命,不知长姐该有多伤心。江小白望着面前仍旧热气腾腾的粥,数次将涌上眼眶的热泪强压了下去,在心中默默叹道:“罢了,是我自作自受,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承担后果,不能再连累家人。”江小斓已然看出妹妹眼圈泛红,便连忙改口道:“长姐不怪你,你不想说也不必勉强。过往那些事就不必再提了,我只是想知道,她待你好吗?”江小白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长姐,勉强笑了笑:“我与她只是闹了别扭,她待我……待我还不错。”“真的吗?”江小斓看着小白的双眼,细细探究她难以说出口的情绪。江小白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长姐不必担心。”“那……她选你为驸马,你意下如何?”“驸马,这……这自然没什么不好。”江小白暗自叹了口气,这时才算明白,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江小斓轻轻叹息着,伸手抚了抚妹妹的长发,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后悔了,一定要告诉长姐,长姐会替你想办法,知道吗?”“嗯。”江小白心绪翻涌不止,越发觉得对不起长姐。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将这一出没有台本的荒唐戏接着演下去。这一整天,江小白听了三堂课,昏昏欲睡被先生点醒八次。二姐来送过一次饭,还带来了她喜欢吃的自家种的饴瓜,令院里的其他人都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