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来了,高喊:“秦子行,秦子行来了吗?谁是秦子行?”秦子行连忙举手。雀音却冲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护士说严雨竹已经脑出血引起深度昏迷了,很危险,找个人叫一叫。前面严雨竹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秦子行,想必秦子行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让他去叫叫看,看能不能有作用。但谁也没想到,秦子行是个哑巴,说不了话。“我去叫她,我去……”叶青鹤冲上来,他鼻血都没止住,几滴血一下淌了下来,舞团的人连忙过来给他擦鼻子止血。“我去。”雀音说,“我就是秦子行。”秦子行猛地扭头看向雀音。雀音说:“我就是,我去叫她。”说罢他就向急救室那边跑去。身后的叶青鹤想跟过去,却被几个护士拦住了。“他不是,他骗人!他不是秦子行!”叶青鹤目眦欲裂,拉过一旁的秦子行,“这才是秦子行,秦子行是个哑巴,他不能说话,我是患者的丈夫,应该我进去!”不过医生并不听他的,转头问秦子行:“你是秦子行吗?”秦子行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雀音跑去的急救室方向点了点头。叶青鹤一把揪住秦子行的领子:“你!”他们被拉开了。最终进了急救室的是雀音。医生也没多说什么,忙得满头大汗,只叫他想说什么说什么,声音大点儿,多喊喊名字。看着手术台上的严雨竹,雀音的嘴皮都是白的。“雨竹,醒醒,雨竹。”“我是秦子行。”“我没有离开你,没有消失,我在你身边呢,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雨竹,听见我声音了吗?雨竹。”严雨竹并没有听见。她仿佛在做梦,梦见自己回到了过去。她梦见了她小的时候养的那只粘人的狸花猫。那只猫是她五岁的时候从瓢泼大雨里捡回来的,因为这只猫,她还被妈妈骂了一顿。妈妈说家里人的饭都不够吃,哪儿有东西喂猫。于是她一有空就去抓鱼去山上鸟窝里掏蛋,或者偷偷去挤邻居家母羊的奶,弄回来给猫儿吃喝。因为这个她挨了不少打,但一点儿没长记性。妈妈虽然不乐意她养这么个玩意儿,但见她喜欢得很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反复叮嘱她:“别把猫儿养在家里,不然你爸回来看见了,小心他把猫儿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