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雀音将她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她的手背。“……你是傻子吗?”“你不是挺喜欢傻子的招数么,笑这么开心。”严雨竹嫌弃地把手抽出来,去到阳台边上:“明明是笑你傻而不自知,给房东多打一万块也不知道把转账信息删除一下。”带来的那盆橘红色的菊花似乎有点发黄发萎了,也许一时半会儿不太适应南方潮湿的气候。她拨弄了一下花朵,觉得这盆花有了点死相。“没有必要省那点钱,房东也不容易,健身房里的器材劝是半新的都没搬走,留给咱们用了。”雀音走到她身边,也拨了拨不太精神的菊花花朵,“它只是有点水土不服,过段时间也许就好了,别担心,我会养好它的。”严雨竹叹气:“我说了没必要租这么大的房子,咱们就两个人,而且……”雀音:“我觉得有必要。”严雨竹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也就没再说。她沉默着拨弄了一会儿花,忽然问他:“你以前认识我吗?”严雨竹跟雀音莫名消失以后,叶青鹤几乎是疯了。但没有严雨竹在身边的他就算疯了也疯得不露痕迹,疯得相当冷静克制。“叶老师,听说您的律师已经起诉造成上次车祸的私生粉丝,不知现在进展如何?”“一个月过去了,请问您的妻子现在伤势如何?”“您的作品在展出之后获得了粉丝的大量好评,但是您似乎并不打算趁着这个热度尽快准备第二次公演,甚至还将公演无限期推迟,请问您这个决定跟您妻子的伤势有关吗?”“是否说明您妻子的伤势过重,导致您无法分神?”“有人拍到车祸之后您并没有立马将妻子送到医院,而是将您团里女舞者隋玥首先送到医院,您可以解释一下您当时的想法吗?”“您是没有想到妻子的伤势严重,还是根本不关心呢?”“我们查到您的妻子严雨竹曾经作为一名出色的运动员,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在鼎盛之时宣布退役了,这件事……”“叶老师……”“叶老师……”“叶老师……”被人群死死围堵在中央的叶青鹤戴着口罩一语不发,记者的话筒和摄影师的镜头几乎是直接怼到了他脸上,一头长发没扎,从露出来的那双笑得无神又憔悴的眼睛也看得出他最近过得并不怎么好。他并不想笑,但是在媒体镜头面前身体已经先于他的理智和情感习惯性地做出了反应。即便他知道那些黑洞洞的镜头拍到他的笑眼之后会在照片上方附上怎样的标题,大概又是什么“妻子病重,但丈夫笑容依旧”,或者“舞蹈家叶青鹤的温柔或冷漠,妻子病房卧,依然笑脸轻松”……媒体总是最擅长这种看图编故事。那次车祸以后,叶家花了不少精力才把车祸时他抱着隋玥坐好心人的车去医院的照片给买下来了,但也仅仅只是瞒了大半个月而已。从前几天开始,网上就出现了路人拍的照片和视频,上面明明白白地连个码都没打地还原了他抱着别的女人去路边坐车的情景。不止如此,还放出了车祸后严雨竹病危在医院急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