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辰不早了，早点儿睡吧。”白小幺把金子吐在商珏手心，意外地没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而是游进桌案上的竹篮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了起来。商珏也没多问，一人一蛇心照不宣地各自安睡，各自心事重重。大概过了许久，白小幺实在睡不着，偷偷从竹篮探出头来，想看看男人睡了没，却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目。他吓得赶紧又缩了回来。“睡不着？”商珏干脆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他也只能又探出头来，对上男人的视线。商珏不知怎么，今天看他的眼神和往常不一样了。往常都是喜欢摆在脸上的，表现乖了，他就摸摸脑袋，调皮了，他凤目一冷，就要教训蛇了，哪像现在，看不出喜欢还是生气，眼睛里跟蒙了一层雾似地，让蛇看不清。白小幺低下脑袋，点点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商珏伸出手，抬起他的蛇下巴，道：“那就聊聊天吧。”白小幺听后，干脆直起上半身，好和男人视线相当，准备和他聊天。商珏笑了笑，道：“乖，以后晚上别单独出门，有什么别自己担着，我既然买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即使你不是现在的你。”白小幺听着似懂非懂，前两句还听得真真的，可最后一句，什么叫即使你不是现在的你？他用蛇尾巴想了一想，忽然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他他……已经知道他不是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