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那醉酒的将领见此嗤笑了声,谇了口道:“这姓江的真是嚣张的紧,若不是他爹那兵部尚书投降投的快,能有他如今嚣张的地儿吗!”方才离开的那位江公子,名唤江引,兵部尚书长子,却是个出了名浪荡公子,流连秦楼楚馆,逛遍了花楼。只是,不为众人所知的是,这江引,是大周太子沈执的挚友。江引从绿萼楼回到江府自己院中的书房,脸色依旧阴沉难看。跟着他的小厮在旁劝道:“公子息怒,如今公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那些杂碎言语折辱几分罢了,又入不得殿下的耳,您又何必生气?”江引脸色依旧阴沉,垂眼凝视桌案上的一个锦盒,声音冷寂道:“沈执那家伙如此疼他那宝贝妹妹,若知晓今日之事,只怕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解恨。”其实江引同琼华甚少有交集,他只是自年少时便知晓,沈执待他的妹妹如珠如宝珍视至极,连带着对琼华这位知交好友的妹妹自然也是怜惜照顾的。小厮顺着江引的视线也跟着瞧了眼锦盒,随即压低声音同他道:“公子,这玉玺放在咱们府上,到底不安全,您看,要不寻个时机,送去金陵?”沈执洛阳兵败前夕,便已通知江引从长安皇宫密室带出玉玺,故此,祁衍之攻入长安之际,皇宫大内已然失了玉玺。江引闻言却是摇头:“不,玉玺送不出去,再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将玉玺带去金陵交给殿下。”话落,他视线扫过书房内养着的信鸟,取出纸笔,将琼华的消息写在信笺上,放入信筒,系在信鸟腿上,放了信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