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出来的口子已经愈合,只剩一点极淡的印子,不凑近了,也看不出来。那样的软,怎么会是村妇?不过,那般悍的性子,连皇帝都敢咬,正经人家也教养不出来。赵高小心翼翼觑着主子神色,轻声道:“不若奴才找人让她们......”消失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周肆否了。“不必。”赵高见主子神情,仿佛是在回味的样子,立马跟进:“那再寻来?”主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真看中了哪家女子,想要收用,谁又敢说半个不字。“不必。”堂堂天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惦记一个村妇,传出去了,叫他颜面往哪搁。周肆心头那点绮思荡然消失,转而涌上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神女夜夜入梦,却不可得。不请自来的,尽是些俗不可耐的赝品。难得有了梦境成真的错觉,谁料竟是与乡野村妇有了纠葛。为何寻个如意的女子,就这般的难。“主子,卫世子还在外头,这日头见高---”“不争气的东西,让他跪着。”说罢,周肆顿了一下,又道:“你去查查沈家,朕倒要看看,一个捣鼓药材的商户,野心能有多大。”水月庵内。沈旖住了整整三日,关在屋里抄了三日的祈福经文,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字迹娟秀,一如其人。许氏拿到经文翻了又翻,赞不绝口:“小小年纪,就已练得这样沉稳的心性,实在难得。”面对长辈的夸奖,沈旖适时红了脸,却不矫情,大方谢过许氏。许氏越瞧沈旖越觉满意,模样出挑,性子也好,长辈说话,她听着,不急不躁,温温雅雅,往后婆媳关系不愁了。许氏被婆婆压了二十多年,可不想再来个掐尖要强的儿媳给自己气受。第四日,春杏和马夫来接沈旖归家,临走前,沈旖去同许氏告别。许氏在山中住得安逸,又能避暑,暂无回城的意思,只捉了沈旖的小手轻拍:“子游这两日也不知跑哪去了,不然让他护送,稳妥些。”皇帝来了,卫臻作为亲信,必是要随护在侧,沈旖不能道明,只能摇头:“不妨事的,世子有他的事要忙,耽搁不得。”还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许氏如今对沈旖是满意得不得了。走前,沈旖再问王寡妇:“我这正好有车马,你同我一道进京,也省了旅途奔波。”王寡妇犹豫了下仍是拒了:“家里还需要打理,待我收拾妥当,再到京中寻姑娘。”沈旖也没强求,报了沈家在京中的一个别院,让王寡妇进京后直接找这宅子的管事便可。王寡妇诶诶应下,笑吟吟道:“往后就指着姑娘了。”话里带了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沈旖也只是听听笑笑,暂不往心里去。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比之情,她更愿意以利诱之。待到上了马车,有春杏陪在身边,说些逗趣的话,才是沈旖这几日最放松的时刻。春杏是个识趣的丫鬟,主子进山不让她跟,她就不跟,也不多问,沈旖随口一说要听有趣的乡野轶闻,这几日她住在村里,当作正经事一样搜罗,在一名村妇口中还真听到了那么一桩。“说是外地来的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