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伞撑在他头顶,为他遮住风雨。“你挨了三十鞭,都快死了,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可真奇怪。”陆行之张了张口,他每呼吸一口气,胸腔都会阵痛一刻。“草民,五岁时曾与佛结缘,在佛前起誓,愿此生在佛前侍奉。”“只是家中尚有血脉至亲,不能断绝。”“我曾想过,此生不若就依照长辈所愿,用功读书、走上仕途,甚至能有幸被殿下看中,重振陆家门楣。”“只出家的念头一直也不曾断绝。”他说了几句,便用力的咳嗽了起来。“昨日我才领悟,举棋不定,是何等卑劣不堪。”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话也说的越来越语无伦次。赵云兮要仔细聆听,方才能听清楚他所言。“我不想,到死的那一天,才明白自己不止辜负了旁人,也辜负了自己。”“索性,如今一切都还不算晚。”他越说,心中越觉轻松。最后,他深深的看了眼前人一眼,幸好他未曾辜负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