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越文按照林铃的吩咐,用湿布给她敷额头,再次换下一块被林铃体温烘温热的湿布后,越文走出了破庙。越武正坐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清洗白天身上被虎爪帮的蛮横大汉踹出来的瘀伤。“嘶……”沾湿的破布擦过大块的淤紫,疼痛让越武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倒吸了口凉气。索性他一个乞丐在街上摸爬滚打讨口饭吃,挨打受伤也习惯了,一边痛的龇牙咧嘴的,一边手中动作却也没停,三下五除二的洗干净了这块伤口上的灰尘沙土。放下破布缓一缓痛楚的时候,越武见到自家妹妹来溪边蘸水换湿布。看着妹妹展开的那块湿布在溪水中飘动,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妹妹已经没有袖子的衣服。这两块给林铃敷额头的布,还是从越文的以衣服上撕下来的,夜晚天气转凉,也不知道妹妹会不会着凉。他正想着,越文看穿了他的想法,无奈开口了:“阿武,只是两截袖子而已,我没那么体弱,再说,能够拜师,就是稍微着凉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能够拜师仙人,越武觉得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但问题是,他们拜师的真就是仙人吗?当时他的确很激动兴奋,可事后想想,还是觉得林铃自称的仙人真的很可疑啊。他忍不住问自家脑子很好的妹妹道:“可是小文,你觉得师父真的仙人吗?”越武其实也不是真的想问越文什么,就是希望从妹妹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好让他能够安定一下内心。可谁成想,越文手中动作没停,头也没抬,直接就回答道:“我觉得不是。”越武一听,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觉得不是?她是个骗子?那我们为什么要拜师!难道你想要跟她学戏法……唔,好像也不是不行,学门手艺就能够卖艺讨生活,这倒也是蛮不错的。”跳起来的时候还冲动的越武说着说着,居然就把自己给说服了。但是越文却没好气的斜了自家兄长一眼。“什么戏法,那么大个佛像脑袋,还有瓢,说不见就不见,我还盯着找过,都没有发现端倪,能是戏法那么简单吗?”这下越武是彻底懵了,又不是仙人,又不是变戏法的,那妹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抓了抓脑袋,还是决定坐下来,老老实实的听妹妹的。“我不猜了,你直接说吧。”越文也没有卖关子,见越武坐下来仔细听了,她拧了拧湿布,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只是我猜测,落难的仙人太过荒谬,但落难的江湖人士却说得过去。”越武一愣:“江湖人士?你是说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将的那些江湖侠客?师父是个江湖女侠?”“对。”越文已经习惯了给自家哥哥细细分析,“说书先生讲的虽然曲折离奇了些,但总也是有根源的,酒楼中一般的江湖人士你也是见过,他们修习一种叫武功的东西,身手比普通人要好太多,听说用内力开碑裂石不在话下,我怀疑,那佛像脑袋就是被师父用内力击碎成粉屑才消失不见的。”“只不过这个猜测还是有些对不上的地方,所以我也……”后面那句话越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