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官?”荣行简再一次听到了这个词,上一次还是自己刚醒的时候,母亲在与媒婆吵架气急的时候说过。“爹、娘,你们怎么一直没同我说过?”荣母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捐官不是小事,爹,靠谱吗?稳吗?”荣行简问道。荣父道:“这不是先前京城宫里那位,又放出了几个名额。之前都无事,无妨。”荣行简根据记忆回想着如今的情况,确实,自从京城宫里那位开了捐官的先河,一切都好像从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开始滑坡了。只是事关重要,她总觉得放心不下。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爹捐了什么官?”“便是榆兰县的县令。”荣父说完,胡子翘了翘,有些得意。确实,如果贱商能买到这个品阶地位的官,那是很了不得的!却也说明了此地已经太过腐败。只是程世昳回来以后,留乡上任,必定在州府要处。恐怕爹这个买来的县令,会被死死地拿捏住。她当众言明了程世昳的做派勾当,又被程母推入水中,荣家和程家已然势成水火,结了死仇,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除非......先发制人,把程世昳的罪证捏住!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单纯依托李判司的公正!更别说如果刺史家说媒的是程世昳的话,恐怕把她换作李判司本人也难逃一劫。她想了想说道:“爹,不能只盯着,起码得拿到一些程世昳的手迹,他偷的书并不止刺史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