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照在地板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惊扰了房间的主人,他皱着眉头烦躁地转了个身,被子一角盖在肚子上,结实精瘦的身体大多裸露在外面。墙角衣架上挂着一套校服,洗的很干净,但仔细看会发现上面有很多缝补过的痕迹。书柜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漫画书和游戏碟,还有几本音乐杂志。再看书桌,右上角是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一男一女牵着一个穿着帽衫的小男孩,男孩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往左是一台日历,上面用红笔圈了几个圈,桌面中央散着一些兼职的传单,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东西了。抽屉没有完全推进去,能看见里面放着一些创口贴,纱布和一小瓶碘酒。地板上没有臭袜子,没有脏衣服,也没有乱扔的垃圾和倒下的啤酒瓶,总而言之,干净整洁得不像一个男生的房间。要说有什么破坏了房间的感觉,就是一个很诡异地靠在墙角的巨型三明治抱枕。枕头旁边的闹钟聒噪地叫起来,房间的主人终于烦不胜烦,按掉闹钟坐起身,扒拉了几下短发,脑袋还有点昏沉,缓了大概一分钟,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到客厅,冰箱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关山:早饭在桌子上,中午和晚上妈妈都不回家,你自己拿一些钱买东西吃吧。莫关山把便利贴撕下来扔进纸篓,把早餐热了一下吃掉,走到房间换上校服,单肩背着书包就出门了。街道上都是行色匆匆赶着上班上学的人,莫关山慢悠悠地走到学校,上课铃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响了,正在上课的老师看到走进来的莫关山,一脸正常地继续上课。莫关山把笔袋和教材拿出来,就开始趴桌上闭目养神,自从惹上贺天以后,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不是被叫去做饭,就是被叫去打扫卫生,遇到屁大点事都要来烦他,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掉。莫关山觉得自己最近在教导主任眼里变得“安分”了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裤兜里手机嗡嗡地振动了一次,莫关山掏出来,一条短信。贺:中午来篮球场,帮我买一份饭带过来。额头青筋乍起,我你大爷,帮你买个屎!中午放学,莫关山到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在学校四处溜达,还没到篮球场就听到一群女生的尖叫喝彩声,贺天好棒!贺天加油!妈的一群花痴,根本不知道那狗东西是什么德行,愤愤地撕开三明治包装,咬了一大口,心情才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