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盒已经空了,烦躁却没有消减一分,脑海里全是莫关山和那个女生攀谈的画面。贺天扔掉最后一根烟,走到健身房,带上拳套对着沙袋发泄。那家伙心思单纯,不挑明他是不懂的,可是挑明了之后呢,之前只不过吻了一下就气哭了,要是直接表明心意,怕是会逃走。强迫他接受,直接上了他,倒是最快能让自己安心的方法,但那和毁了他又有什么分别。他要的是莫关山的心,他要的是莫关山心甘情愿走进他的保护圈。逼不得,说不得,难道就放任不管,看他和别人相亲相爱,黑发早已汗湿,贺天只要一想到未来会出现这种情况,拳头力度瞬间暴增了一倍。“他妈的!”贺天打红了眼,才拆了绷带的左肩尖锐的疼痛,要怎么办,该怎么办!沙袋飞起又落下,直到左肩已经无法挥动,贺天才脱力地停下,手撑着沙袋,心中一片茫然。老妈今天又是晚班,莫关山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过陶乐给的杂志。看着手里的杂志,莫关山还是有一股不真实感,有多久没收到别人的东西了,好像很小很小的时候有收到过,不过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从家里出事,老爸入狱,就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不向他丢石子就算不错的,哪还能奢求收到什么。总有人看他不顺眼,然后找理由来打他一顿,于是他慢慢地学会了还手,知道打哪些地方最痛,再加上一股狠劲和不要命的打法,竟然出了名,虽然是恶名。他收获了一群小弟,莫关山心里清楚那些人只不过是想找个会打架的靠山罢了,可是他还是想留住他们,于是一次次冲上前,打倒对手。不过是受受伤,流流血,闲言碎语就可以少一些,还能换来所谓的朋友,他觉得还是很值的。但是最近他越来越看不清了,见一,展正希,还有贺天,跟他一起打球,特别是贺天那家伙,天天缠着他,虽然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很抵制,可是他们像真正的朋友一样跟他打球说话。尤其是贺天,那家伙虽然无耻又自恋,但是这次伤到腿,没想到贺天会那么生气,还硬是逼他说是谁打的,上次蛇立那次也是,带着一手血来找他,跟他说已经解决了。这三周贺天一直没联系,他不由自主地想贺天是不是去找那群人了,这要搁以前,他肯定会笑掉大牙,怎么可能有人为他打抱不平,可是贺天真的让他有点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