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长安,你带着我家官宝偷了那么多的铁料,你知道这里值多少钱么?你才多分我们官宝一份?”被人当面指证为“贼”,韩长安却也并不恼怒,指着那捕兽夹不慌不忙地回道:“刘叔,那铁料不都在这吗?制成这捕兽夹,官宝帮了我大忙,工艺他全都知道。等入了夏,刘叔您多做几个拿去卖……”“哎哟喂,独门的买卖,怎么就便宜你这铁公鸡了?”不等韩长安把话说完,刘允的妻兄李来福已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揶揄。“等挣了钱,要不要分长安这个出主意的人一份?”刘允心思一转,随口反驳李来福。“就这玩意,卖不了十个,这十里八乡的铁匠就都该学会了!独门生意,哪那么容易?”他既不提要把卖捕兽夹的钱分韩长安一份,却是十分识相地也不提这老虎该如何分配。不一会,赶上山来的村民们就安排好了分工,欢天喜地地帮着孩子们将老虎抬下山。韩长安的目光却落在了人群中两个陌生人的身上。两人目光相接,李承宗瞬间冲了上来,紧紧捉着韩长安的手哽咽道:“长安……”望着李承宗那张与母亲神似的脸孔,韩长安不由心中一突,一时竟没有做声。“长安呐,这两位贵客是来寻你的。说是你爹的朋友?”李老汉见状,忙挤上前帮忙解释了一句。“原来如此。”有李老汉这一句,韩长安立时冷静了。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深揖为礼。“小子长安见过李叔叔。我娘生前曾与我提过,您与我爹是极好的朋友。”听得韩长安提起妹妹,李承宗的眼眶又红了,再度捉住了韩长安的手喃喃应声:“你娘……”韩长安看了看李承宗的表现,又低头看了眼被李承宗紧扣着的右手,隐隐皱起了眉头。既然自称是他爹的朋友,那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母亲跟李家的关系。可既然只是故人之子,又为何如此七情上面难以自控?到底是几个意思啊?“大郎、长安,这里的事太多,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不如,先下山?”关键时刻,又是六叔上前救场。“正是!”韩长安急忙点头,顺势再度甩开李承宗。无论李承宗是情真意切还是逢场作戏,韩长安这样的钢铁直男都不耐烦跟一个同性拉拉扯扯。“李叔叔,山上风大,还是先回我家再说罢。”说完,他就抬脚往山下去了。辗转一个多月,终于来到的妹妹的家。李承宗这才踏入大门,就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待来到妹妹的卧室见到她的牌位,李承宗顿时浑身发颤伏倒在地,失声嚎啕。“玄琦,玄琦啊……哥哥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不等等我……妹妹……你怎么不见我一面就走了啊……你我一母同胞手足情深,母亲早逝,我们相依为命。从小我带着你读书习字、爬树摘花……你说等我成亲生子,要帮衬嫂子管理中馈教养侄儿……你怎么食言而肥……你的两个亲侄天天问我姑姑去哪了,你教我如何回答?阿爹年老体衰,日夜念着你,你怎么连他也抛下了……玄琦……”眼见李承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六叔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