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仍未清醒,目不能视,看不到程鱼儿面上的表情,却不知为何,叹了一声:【真是一只小狐狸。】他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和纵容。他虽面如冠玉,却是铮铮男儿,平日里最不喜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如果之前有人给他用,或是仅仅描述给他身上涂香香的膏脂、面颊涂胭脂、唇瓣涂口脂,他定早就命人将此人拖下去杖毙,定不会给她留半口气。可是此时,他徜徉在混沌中,似闲庭信步,面上气定神闲,放任程鱼儿的动作。程鱼儿从袖中掏出一个口脂盒,用帕子一角蘸取口脂,俯身将润润的口脂细细均匀得涂在李景琰干燥的菱唇上:“王爷,涂些膏脂,涂了唇才不会干,乖哈。”程鱼儿面上笑盈盈,瞥了一眼李景琰面无表情的睡颜,只以为李景琰无知无觉得躺着,对外界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