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肩膀也不知不觉放松,她一边为李景琰整理被角,一边道:“我刚在外都心绪不宁,担心你。”李景琰止不住翘起唇角,他又睁目去看程鱼儿,虽然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却看得津津有味。程鱼儿坐在塌上一角,垂着脑袋将李景琰的手腕拿出来,睇了一眼李景琰无声无息的面容,叹了一口气,樱唇嘟起摊道:“怕你又被恶仆欺负,我不在没法保护你。”咔!李景琰似乎听到心房壁垒从里到外溃裂的声音。他身子僵在了原地,目光怔怔,瞳仁微不可察颤了下,乌密的眉睫扑扑颤颤。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她柔弱像一只小白兔,都却担心他被欺负,甚至想要保护他。李景琰心脏扑通扑通跳,耳膜咕咕作痛,他却笑了,唇角弯成弯弯的弧度,有一个晶莹从眼角滑落飞快消失。所有人,他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觉得他可以坚强,他能处理好事情,哪怕他出生入死,时时刻刻刀里舔血,哪怕他一人单枪匹马独挑敌军,命垂一线……都没有担心过他。第一次有人要保护他,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娇娇弱弱的小丫头。李景琰眸光一刹那亮得惊人,亮如星光璀璨,亮如烈日高悬。